第12章 :狐仙拜月(2)(1 / 3)

多年之後,東北盛傳一件怪事,說得是當年北大荒期間,一生產隊成員慶豐收,晚上開party,高潮部分全員扭秧歌慶祝,但是他們當晚卻遇到了“鬼打牆”,本來隻有十幾個人的秧歌隊卻越跳人數越多,足足有了三四十人……待到天亮時,所有的隊員也都一起失蹤了,敏感時期,此事歸了檔,被列為絕密,而保密期限,待定!

我一直很好奇,到底是什麼神人,連“絕密”都打聽的出來,還說道是有鼻子有眼的,難怪中國盛產“狗仔隊”,世風日下,謠言不止啊!

扯遠了,書歸正傳,當時的我們並不是在慶餘年,扭得也不是秧歌,更沒有失蹤!

直至第二日黃昏,我才逐漸有了意識,清醒了過來。全身像散了架般難受,而周身的疲憊酸痛感也一股腦的襲來,險些使我再昏睡了過去!

而我之所以沒再昏睡過去,是因為我發現一件很要命的事:房舍之中四個人,兩個人打鼾…喬大叔年紀大,打鼾也就算了,金三胖年紀輕輕,中氣十足,更是鼾聲震天,此時我真是佩服小白臉,緊挨著金三胖子的床鋪居然還能睡得如此理所應當,平靜無波,果真有種大氣凜然的氣勢,不怪乎他是練家子,是高手,講求的就是個心無雜念!

金三胖與喬大叔的鼾聲此起彼伏,抑揚頓挫,竟讓人聽出個節奏感來,可見當時的我是有多麼的無聊,多麼的抓狂,多麼的想砍人!而當我想砍人的念頭剛起時,又想到了身上的烏龍咒,嚇了一跳,趕緊止住了念想。

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進來的是蘭姐,手提一個籃子,盛放地是我們的晚餐。她利索地收拾了一下屋中一張木桌,擺放好了飯菜,動作很輕,怕是擾了我們的好夢。

回身,見我正睜大眼睛望著她,用手做了個“噓”的動作,示意我不要出聲,我很吃力的點了一下頭表示同意,剛要開口小聲問她一些問題,解了我心中的疑惑,她卻提前轉了腳步,溜了出去,動作一氣嗬成,毫不拖泥帶水,那一瞬間我恍惚覺得她好像是小白臉附體……

渾身乏力酸疼的我,吃飯,餓過了勁沒胃口;睡覺,有金三胖鼾聲如雷,沒得睡,但卻有一件不得不去做的事,而且是個人都必須要做的事——“方便”,有句話說的好,“活人豈能讓尿給憋死了”!還有句話“與人方便予己方便”,此情此景不恰當,咱就不說了,隻是昨晚喝了那麼多酒,現在真的很不好受!

我忍著渾身的酸痛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在床沿處尋得了鞋子,穿上。看了看桌上的飯菜,晃了晃腦袋,實在是沒有一點胃口,也就緩步走了出去……

宿醉的影響尚在,體力的過度透支使得我走起路來很是吃力,出得門來,看見蘭姐一人正坐在昨晚我們圍坐的灶前,行軍灶中冒著絲絲的熱氣,一股藥草的清香,聞得此藥香頭痛眩暈的狀況緩解了不少。

她見到我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並未起身隻是隨手指了指身邊一個簡易的木製小馬紮,示意我坐下。我按照她的指示,走了過去,坐下。

我們都沒有開口說話,我沒有開口,是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等著她先開口,我想她應該向我解釋些什麼,而一向性子直爽的她卻也是一句話沒有,清秀的臉上在夕陽餘暉的襯照下,顯得是那樣的美麗,而美麗之中更透著神秘!

南玉蘭,性別女,年齡23歲,東北人,哈爾濱第二天動員大會方才趕到……我盡量回憶著從虎妞那聽來的關於蘭姐的信息,以求得可能談話的由頭!

一隻持著瓷碗的芊芊玉手遞了過來,瓷碗之中半盛湯藥,正在思緒中的我,見到突然而至自己身前的湯藥瓷碗,愣了一下,不覺中竟接過了瓷碗,捧在手心裏……看了看玉手的主人,依舊一副麵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