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不敢看慕秋白,飄逸的紅色長發,蒼白的麵孔,犀利的眼神,這樣的氣勢,足以讓張少英折服。慕秋白道:“你真正要找的仇人不是我,此事雖因我而起,卻非我之心。”張少英怒道:“跟你也脫不了幹係。”慕秋白道:“你以為皇甫勳死了,就跟朝廷沒有關係了?”張少英一愣。慕秋白續道:“你一直在逃避,一直在欺騙自己。皇甫勳雖然死了,可真正的幕後黑手卻並沒有死,而這個幕後黑手就是當朝皇帝,沒有皇帝的命令,皇甫勳豈敢亂殺無辜。他竟然知道七殺的存在,又怎會不知道你們的存在。你應該去殺了皇帝為你的兄弟報仇,而不是找我這個無意為之之人。”張少英一怔,難道不是麽,一想起朝廷,張少英就想到了朝廷的千軍萬馬,想到了石破軍,東西南北四門,想到了知縣,知州。去殺皇帝,自己要去殺皇帝嗎?如果不是皇帝縱容這些天宗弟子肆意妄為,自己又何來這樣的悲慘。朝廷沒有他們的籍帳,他們本身就是一群被朝廷遺棄的乞丐。
自己連慕秋白的屬下都打不過,還敢去殺皇帝。張少英從沒有過這樣的念頭,也不敢有這樣的念頭。慕秋白以堂堂冥宗北宗宗主身份跟張少英說這麽多,這本身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柳燕以最快的速度讓師妹們去請楚雲,然後向慕秋白營地趕來。見到張少英安然無恙,柳燕鬆了口氣。上前斂衽行禮,向慕秋白說道:“愚夫不知禮數,還請宗主寬宏大量。”柳燕對於慕秋白的底細早已是一清二楚,雖不敢奢望慕秋白會繞過張少英。但若張少英就此喪命,便陪他一起死就是了,她早已將這個人當做自己的夫君,不留一絲餘地。
慕秋白瞧了柳燕一眼,說道:“看來你知道我?”柳燕道:“是”慕秋白道:“我就這麽可怕?”柳燕道:“是”慕秋白道:“如果我殺了他會怎樣?”柳燕道:“我會隨他而去。”慕秋白道:“如果我不殺他呢?”柳燕道:“奴家將感激宗主的大恩大德。”慕秋白道:“很好,所以你們不會死。”
“當然不會死,也死不了,慕兄以為如何?”能夠與慕秋白稱兄道弟的自然非莫峰莫屬了。七殺向來是不散的,同來的還有楚雲,陳坦秋。慕秋白道:“莫兄所言極是。”莫峰笑而搖頭,說道:“你變了,變得我似乎從來就不認識。”慕秋白道:“人往好處走難道不是好事?”莫峰點頭道:“不知在下與慕兄是否真能稱兄道弟?”慕秋白道:“冥花流一宗之主難道會逢場作戲?”莫峰笑道:“實不相瞞,在下是受寵若驚,恍然如夢。”慕秋白笑道:“來人即是客,相逢不如偶遇,請諸位寒舍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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