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點江山(2)(1 / 2)

破風淡然應道:“我叫破風。”吟誦女子嗯了一聲,道:“整整二十六丈,你踏浪而來,這樣的輕功,不差。”破風應道:“有話請。”吟誦女子道:“這是一場試探,我隻出一招,你若死我則繼續,你若不死,我就走了。”吟誦女子出言淡然無味,似乎殺人於她而言隻是一件事而已。破風哼然一笑,這樣的殺手看似實際,實則才可怕,她清醒的知曉自己在作甚麽。這樣的人竟然決定出手,必然做了詳細的窺探。自己離冷逍遙不過四五裏水路,畫舫逆風而行,且畫舫底層有不少水手,破風之所以敢來便是相信自己的輕功。

但逆風的飄絮愈來愈多,破風自發現飄絮開始便一直細細觀察,飄絮中似乎無毒,隻是帶有特製的花香。破風問道:“你究竟是誰?”吟誦女子應道:“一招之後你若活著,我會告訴你。”言畢,艙門大開,一聲刀鞘出鞘之聲,那是唐刀拔刀的特有鏘聲,一道閃光自艙門中閃出,破風本就做了萬全準備,刀至則身形已動。唐刀呼嘯間刀氣縱橫是一招大殺四方之招。由於不清楚對方底細,破風隻是閃避沒有出手,他的習慣從來是看透敵手後一擊致命。如此大殺四方的開合之招,破風已然躍上際,在這畫舫上實在不安全,破風一個飄落在被刀氣刮到麵門之際堪堪躲了過去,暗歎好快的刀法。吟誦女子離自己這麽遠,且在自己有防備的情況下都能直至麵門,破風知曉這絕對是頂峰,他不是對手。

但身在空中的他麵對吟誦女子的第一刀他選擇後撤,他忽然發覺這似乎是個錯誤的做法。此時吟誦女子第二刀已至,破風揮動雙臂一根銀針暗器射向竄來的黑影,卻覺心口一涼,唐刀已然刺入心髒,刹那間破風便即斷氣,屍身落入江中,吟誦女子目的竟成,刀撩水麵借力彈回畫舫。破風落水,樓船上的飛派門人,以及近衛營皆感震驚,破風的功體也許不是頂尖,但輕功絕對稱得上頂峰。這一刻近衛營一眾人皆感意外,這也意味著他們要出手了,不論對方有多少後手,他們必須立刻出手,就是焚也該焚了她。隨即近衛營隊長示意飛派弟子向冷逍遙靠攏,他們近衛營則提前出手。這突來的變故太讓人猝不及防,破刀派弟子隻能再次減緩船速。這些近衛營均是羽衣衛隱字營篩選出來的,在羽衣衛的建製裏,管你何人,情況不明時,自然得瀉不停伺候。

是以畫舫雖越來越近,但近衛營一出手,大量的瀉不停砸向畫舫,霎時間畫舫周圍已然白粉飄絮,伴隨著近衛營的一股勁風推送,瀉不停藥粉已然籠罩整個畫舫,藥粉撒得實在是太多了。霎時間,畫舫中燈火搖曳,咳嗽之聲不絕於耳,近衛營的火箭嗖嗖射向畫舫。畫舫中已有人竄出身影,但近衛營沒有戀戰,而是選擇回援。這一行船隊人多勢眾,若是這單槍匹馬都能如無人之境,他們近衛營的臉麵可就沒了。隨著回援近衛營已有人潛入水中將破風屍身撈了上來。眾人回到船上畫舫已然起火,船帆著火下船身便無法逆流,已開始倒退。火勢下,舟上水手皆是百姓裝扮,似乎並不會武功。近衛營諸眾不由心中大罵無恥,這畫舫顯然是租的。麵對這樣的情景他們不可能分身去救,隻讓飛派眾人放下浮木,水手皆識水性,浮木能暫時助他們度過眼下,至於泄不停的藥力他們暫時也無暇顧忌,至少還沒聽過有人拉肚子拉死了。此時飛派陣營內哀聲一片,破風確實是死了,一刀致命,幾乎沒有多少痛苦,飛派弟子皆逍遙城弟子,破風逍遙五絕名號橫行多年,這是昔年逍遙城的神,今日竟然殞命於此,甚麽樣的人能有這樣的本事?

前方的戰報傳到冷逍遙耳中,冷逍遙隻感心神一冷,多年好友就這麽倒下了?冷逍遙隻感身形發顫,是的,沒有了縱橫派的存在,他們立刻便出手了。此時的江麵上前後夾擊的舟愈見增多,但見對方火箭齊射,頃刻間冷逍遙樓船便著火。好在船上準備充足,河沙掩埋下,幾番搶救卻也無礙。隻是對麵火箭似乎用不完一樣連番施箭,如此下去河沙總有用完之時。這一刻雙尊近衛營前後三百來號人開始向上遊,下遊出動。不論敵人如何謀劃,他們近衛營則不能為戰場所左右。且冷逍遙前後隨屬眾多,即使不敵,護送冷逍遙撤走亦非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