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四方門諸士子極端不解上司的軍令,但無人出聲質問,令行禁止都做不到何談護國為民?故而四方門又開始打掃戰場,隻有那些司長,部長前來詢問戰況,當前人多嘴雜,胡道與林彬隻是向眾人長揖行禮,並不應答。這一刻的戰場上非常詭異,四方門此戰勝了嗎?敗了嗎?為何又故意放他們走?這一切要從剛剛激戰正酣之際送來的那個訊息。胡道與林彬戰場事物交給了司長,二人帶著王彥昌回縣治,哪裏才是此次差遣的行轅所在。之所以沒有選擇在野外,這源於胡道的一次任性。多少年來,他們一直都兢兢業業,由於在建製之外,便是一個縣令有時都瞧不起他們,為此胡道故意將此次行轅安頓在此。由於王彥昌的身份存在,即便當今陛下知曉,四方門亦有法,畢竟當今子確實寬宏。
此時在縣衙確實有一位重要的客人,此人便是前任武林盟主陳坦秋,他的身份當今下何人不知?縣衙內縣令本就謹身自愛,四方門鳩占鵲巢本就一肚子氣,陳坦秋也不報備便亂敲登聞鼓,接著帶一大群人衝進縣司大堂。縣令畢竟是子門生倒有些硬氣,無奈那些衙役全非敵手,主薄不在,縣尉也出去了,大宋朝的縣司青白日的被一群人給占了,且那些四方門士子竟然毫不做阻攔。此刻縣令一群人正生著悶氣,其乃科舉入仕,子門生,雖然知曉陳坦秋的盛名,但這種人於他們眼裏好聽點是武屬,難聽點的是患匪,朝廷遲早要解決的。
此刻的陳坦秋堂而皇之的穩坐偏殿上座,其身旁昔日風火淩山四堂主風主,雲潔,雷,電軍以及柳波,任閑遙,洛還施,計言等上一任九屆統領竟然都到齊了,泱泱一大片。偏殿中接待陳坦秋的是四方門建明衛新任幕僚司司長劉謙正,不阻攔的建議便是他發表的。劉謙正年三十有八,模樣並不出眾,雖著意道門,但著衣樸素,換言之隻是個愛幹淨的道士罷了。他之所以能夠當任四方門建明衛幕僚司長,隻因他是白龍的弟子。白龍昔年曾為南門前輩,即使已經不辭而別但與胡道林彬曾為同誌,且感情甚篤。其二人平日聽白龍授課獲益匪淺,這是四方門建明衛至今的理解。且劉謙正這種人平日裏除了打坐便是打坐,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給人一股世外之人的感覺。
不多時,當眾人正覺無聊之際,門外數人緩步入內,眾人本以為會是胡道等一眾,來人竟是一襲樸素衣著的張少英,月仙,夜虛,風神四人,這個當今的武林首領。雖然張少英已被逐出師門,但那隻是台麵上的法,亦是縱橫派老掉牙的手段。這下間能夠撼動他的人寥寥無幾,陳坦秋便是為數不多的其中之一。此刻的張少英一襲素衣從容入內,當先向陳坦秋躬身立個叉手,隨後旁三揖見過諸眾。陳坦秋哈哈一笑,他與張少英並無私情,於情於理多是身份和台麵上的。陳坦秋道:“南地北,你倒是來的挺快。”張少英微微笑道:“前輩有指教,晚輩怎敢怠慢。”陳坦秋問道:“那麽下酆都確實被殺了?”張少英神色淡然,應道:“漫漫長路總有意外,前輩恐晚輩失控而大開殺戒?”陳坦秋道:“比起逝者,我更關心這世間還有何人能夠一擊必殺。”張少英道:“這個答案容晚輩稍後稟報。”
“你是在等我麽?”眾人寥寥數語,胡道,林彬,張玉依一行正大步入內,話的是張玉依。張少英轉身見到張玉依,溫言應道:“仙子踏足凡塵,人間有福了。”張玉依嫣然一笑,入內隨著胡道與林彬向眾人揖禮相見,方向陳坦秋問道:“此處隻是路程相近,陳盟主指教於此嗎?”陳坦秋笑道:“四方門總壇能容納我這一群人嗎?”陳坦秋此言一出,胡道與林彬心中不由氣血翻騰,陳坦秋一介草民入駐四方門?這不是笑話和下士子的恥辱麽?胡道與林彬震驚的同時亦暗暗思量,陳坦秋此人高深莫測,行事果決,他若做皇帝絕對是千古明君,其在武林的聲望即便是張少英都需顧忌。原來張玉依的是這個,陳坦秋入駐四方門必是做好萬全準備,他這種人一旦出手必然十足把握。像他這種能隨時見子之人,其出現必然與上司有往來,否則豈敢如此僭越?但反過來一想,陳坦秋這種飽經風霜的老前輩入駐四方門將能最大限度的調動四方門,介時四方門必是牽製江湖勢力的有力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