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畫(34)(1 / 2)

麗秀山莊。

正當羽衣衛沉浸在失去門主的悲憤中瘋狂搏殺時,張少英背著一人奔到莊門前,羽衣衛們及眼所見,齊聲罵道:“他娘的,怎麽又有一個?”眾人皆是一般心思,剛剛門主走出不遠便被火藥炸死,屍體都燒焦了這會兒又冒出個張少英來,眾人自是又驚又怒。張少英苦笑道:“看甚麽看,我把胡鳩抓來了。”張少英這一言語,眾多羽衣衛無不縱聲咒罵,張少英微微一笑便竄入院中。莊內值守瞧得真切均嚇了一跳,連滾帶爬的向幕僚司彙報去了。不多時,幕僚司掌令疾步出來,歎道:“原來日如此,門主你真是嚇到大夥了。”張少英苦笑道:“不行奇兵,這仗會拖很久,別忘了我身上的東西。將他安頓好。”罷,張少英將胡鳩放了下來,近衛營立刻喂其服食了化功散,抬入偏殿安置。這時張少英才發現不遠處的田不孤夫婦,瞧得二人擔憂的神情,張少英示意二人去大堂內。隨後張少英去偏殿寬衣解帶,驗明正身方出得大堂來與眾人見麵。一出來幕僚司當眾向眾人明了正身無誤,這一刻他們也明白張少英究竟在做甚麽,他已經不需要替身了。

斷九泉罵道:“娘的!差點哭了,蓬得一聲到處是燒焦的味道。”張少英向眾人躬身一行禮,道:“論起排兵布陣咱們非胡鳩的對手,這是一定的。隻不過不用非常之法,這一仗打太久於咱們絕對不利。”幕僚司掌令道:“他支撐不了多久。”張少英歎道:“他最終選的是與冰仙一樣的路。這種人最是令人欽佩,那怕心中萬般不願亦能為大局著想。好好入殮吧,冥花流會派人來接走。你們立刻統計戰損,一會上報州衙,以平民之身請官家主持公道。並公示此次襲擊之人乃淮南明教教主張奇微所為。”幕僚司掌令當下下令去辦了。

瞧得下酆都暗自垂淚,張少英上前歉意道:“擾了二位興致真是抱歉。”下酆都眼中乏淚,歎道:“當我聽到你沒了的那一刻我感覺都塌了,整個莊內都亂了。大家第一次發現你的重要,你便是我們的,我們的希望。”張少英摸了摸頸上的傷疤,笑道:“以前死不了,今後更死不了。三十丈內是我屬下的世界,身前一寸便是我的世界,讓二位好友擔憂了,張少英賠罪了。”罷,張少英向夫婦二人深深長揖。這時幕僚司尋了過來,羽衣衛這一戰大勝無誤? 當前戰場如何調控需其定奪。

此時慕秋白一行已獲知了戰場局麵? 羽衣衛此役大勝。這一切在陳坦秋眼裏不過孩子過家家,武林盟當年全盛時? 武林盟的勢力滲透至整個宋境以及周邊諸國? 陳坦秋運籌帷幄,指揮有度? 方造就今日的成就,這種打鬧算不得本事。隻不過相對於慕秋白而言? 其屬下千萬卻很少指揮過數千眾的軍事指揮。這一役冥花流引以為傲的長老院弟子竟然慘敗而歸? 今後長老院的聲譽算是徹底垮了。此時樓下來兩個頭戴鬥笠之人,院牆上的鶴亭飛雪,居獨秀,聶塵秀已在等候。聶塵秀歎道:“我覺得該是一男一女? 皆淡雅雲妝? 自是愛幹淨之人。”站在樓下的二人確實是一男一女,此刻二人亦不轉身,女子柔聲問道:“為何如此?”聞其聲鶯鶯脆脆,煞是清翠。

聶塵秀道:“想探底子可沒那麽容易。咱們好多弟兄沒婆姨,你若不幸被咱們抓住? 那可跑不了。”那男女聽罷,忽然轉過身來? 下了罩衣和帷帽,露出裏麵的華服來? 簷燈下依稀瞧得清楚,這二人一身淡雅氣韻? 一眼氣度非凡。鶴亭飛雪翻身落地? 應道:“你們若想知曉答案? 我們也可代勞。”那女子道:“我們身上也有你們需要的答案。”鶴亭飛雪挺身持劍,應道;“各有所需,時機正好。二位留下名號。”那女子微微一笑,朗聲應道:“雲都救贖坐下,仙侶。”鶴亭飛雪三人一聽,當即躬身行禮,道:“二位乃仙界的神仙眷侶,為何染塵?”女子笑道:“大家抬愛,本是凡者之軀怎能妄自稱仙?雖本身逍遙,不忘初心爾!”

隨著雲都的卷宗逐步放開,雲都的內幕他們這些張少英的近衛軍基本都知曉些。縱橫派的建製與別派不同,近衛營要想達到護衛主人的目的,親衛便需知曉他們敵人的一切。雲都救贖聶宸玉的理衛軍近衛營便藏龍臥虎,裏麵的人各個好學求賢,心性非凡,認知極高,幾乎皆是有學有識的大才。仙侶二人也隻是其中之一。仙侶男子叫楊晨,女子叫慕雪,是一對恩愛夫妻,在雲都極負盛名,為雲都烽火論賢台的台柱之一。烽火論賢台是雲都內部的精神隗寶,台上談論的大多是國家大義,民生所在,乃至曆史人物,唐詩七律,這仙侶二人尤其擅長的便是時下樂譜中最引士子追捧的填詞。也許這夫婦二人與下幾不可聞,但門主三令五申,對待這些文學大家,大家若不能尊敬教而學之,大家的洗心革麵終難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