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畫(2)(2 / 2)

單峰道。

此時的玉織書一行在單峰道懸崖上落腳。當她得悉三派彙聚已知謀劃有變,她已清晰感覺到這個武林所發生的變化。所謂的雲都驚歎在於她的武功,實際上這是東皇為了凸顯聶宸玉而做的身份調整,她的睿智同樣不凡。玉織書一直清楚的知曉這一點,她的存在是為了鞏固霍宸玉地位的輔助之一。玉織書也從來沒有野心,她清楚的知曉自己的位置,做好自己該做的,淡然處世。雲的驚歎和救贖給了她們至高無上的地位,但她們沒有政績,雲都幫眾可以接受她們位居高位,但不會接受一個靠著東皇寵愛而上位的弱冠。她們的出現是為了能夠讓武林記住,讓雲都信服的聲名。玉織書在猶豫,武林講究出身輩分,講究正與邪,雲都偏偏處在武林的對立麵。脅迫這種種事之隻適合劫匪,雲都驚歎便是驚歎這些嗎?雖然東皇在邸報上說過,推翻一切隻能用非常手段,但又有多少人能信服?說到最後這是一種傷害對比,一百四十六人很多,但三派彙聚所篩選的間諜上萬,雲都處於劣勢。所不同的是,她能彙聚擒拿如此之多的縱橫派橫網人員,在武林中絕無僅有。

無論雲都如何改變,這些被篩選出來的人都保不住了。在三派彙聚之前,三派必定做好充足的人力調配,隻需兩個月,這些間諜便會清理的七七八八。而雲都的訊息僅傳遍宋庭境內便需要三個月,諸宗順著武林盟盟網隻需兩個月,這上萬人裏雲都可能有三成左右,最後留下的可能也隻有其中的小半成不到,且基本上不可再用。玉織書並不是個多愁善感的女子,她的決斷之力承接於西後玉織音,那個令她內心深處無比敬畏的西後。雲都信衛軍副使左丘鳴便站在玉織書身畔,雲都驚歎究竟能有多少能為他始終拭目以待。在雲都人家都稱左丘鳴左帥,這是一種敬稱,古往今來的兵書他滾瓜爛熟,且能靈活運用。這是他能從一個下層幫眾小頭領一下子升任信衛軍副使的主要原因之一。

在左丘鳴的理解中,所謂排兵布陣不就是打架嘛!將這些橫網弟子弄來廢了不少力氣,再將這些人掛到懸崖兩邊更費力。且這些橫網弟子以被俘為恥,自盡真是一點也不猶豫。在宗派建製上縱橫派確實獨到,這一點雲都尚有不及。左丘鳴能將在場的一百多信衛軍軍衛排布到極致,但他更想知曉玉織書如何選擇。即便將這一百四十六人殺光,雲都所付出的代價遠遠大於三派,始終是賠本買賣。此時的玉織書是那般靜立有形,神韻清奇,高不可攀,始終那麽秀色可餐。與聶宸玉之間的情感原本可結為夫妻,但雲都驚歎不能淪為人婦,故而兩人之間永遠隔著一堵牆堅不可摧。左丘鳴並不執著,愛慕不一定要擁有,能陪伴已是萬幸,他知足。至始至終兩人都明白,誰都不會說破,亦師亦友,相互扶持,人生如此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背後的眼神玉織書明白,她都習慣了,能有知己相伴至少不會那麽寂寞。此時她的思緒,仍在掛念著那個人,有些事總需經曆。就像她拿到胎息珠那一刻,雖然她分辨不出真假她還是猶豫了,這便是差距。信衛軍秘書監司葛延一直在暗中策應她,但葛延與符昭相較是有差距的。雲都驚歎該如何展現她的驚歎讓武林著眼,這是她要做的。

張少英一行十三人剛踏足單峰道十裏外,第一波信鴿訊息便送了回來。為了確保安全,方圓十裏之內左丘鳴都做了安排,防止對方大規模攻勢,保證他們可進可退。張少英也可去調集大量人力,但左丘鳴不會給他時間,這一點其明白。十三個人不多,雲都信衛軍可不同於雲都其他軍種,信衛軍的每一個人皆是百裏挑一的好手,每隔十年換一代,正式建製隻有一萬人,但加上更替至少有三萬人,這個數字不可小覷。禦留香一行已習慣了張少英的沉默,他絕不會做無把握之事,他並不貪心,相反來說他更狠心。也許這一百四十六人的生死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聲名,縱橫派的無上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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