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遠流長(53)(2 / 2)

當符昭一行人接到二主人憤而離開的訊息時,符昭已感不妙。三個主子之間本就分崩離昔,這是挑撥離間之計,但這場對弈僅僅是如此了嗎?當下符昭讓鄺佐前去迎接二主人回歸,若是不行便一路隨行保護。符昭歎道:“這一路行來,也許我們過分了了些。”金譽問道:“才華如你,也會患得患失嗎?”符昭道:“門規之下不外乎姬氏尊姓,幕僚司失職也。”符昭一言點中了幕僚司四人的心思,自心裏,除職位上的尊敬,眾人對這個二主人並無心緒,至少她不是個合格的二主人,一切隻因師尊的青睞眾人不得不服。

錢森道:“上層的分裂雖影響不了縱橫派的根基,但對行政影響極大,不得不防。”金譽道:“當前急迫是尋回二主人還是繼續押送財物,若是兩者同時進行,在不暴露的情況下恐力有未逮。”符昭回複心緒,說道:“對方之準備細膩如絲,此刻他們的目標是寶藏,故而他們定會再次伏擊。”錢森道:“如此最好,隻是作為下屬我不得不提醒你,滄海之誓,三個人有一個死去,三個人都得死,這在武林中已不再是秘密。”符昭道:“如果我連此等緊要之事都可忘記,這個令主怕是浪得虛名。傳令下去,啟用飛翅營,三班輪流探視,以船隊為主事。”錢森道:“我有點擔心,諸宗抗的住嗎?”符昭冷聲哼道:“你們小瞧諸宗?這是致命的,諸宗動氣那才叫天地失色。”錢森與鄺佐相視一眼,均有些不解,他們剛剛入大幕司,缺少卷宗閱曆,麵對武林局勢並不透徹。

拒馬河上。

柳燕的被俘,給了諸宗狠狠地一巴掌,雖說並不是諸宗的責任。慕秋白與張少英夫婦有結友之情,加之北方乃冥花流地勢力範圍,慕秋白對此事介懷甚深。但作為一宗之主,他更明白這場對弈意味著甚麽。隨後冥花流的飛翅營趕來,慕秋白軍令之下,飛翅營開始了探視,警訓之令。這平原上飛翅的扭簧需要不停運作故而損耗也快,雖然鑄造一個成功的精鋼扭簧花費巨大,但冥花流花得起。慕秋白不喜歡議事製度,這等時刻團結並不重要,諸宗皆有自身的本錢。不及片刻,遠方的飛翅接連傳回警訓,有大批敵人在靠近。慕秋白心血來潮,當即施駕飛翅竄入天際百餘丈,隻見東方遠處揚起大片的塵土,顯有大量人員靠近。令其為之警覺的是,慕秋白發現河麵上似是有熱氣流動。這綿綿入冬之際,哪來的氣流?轉念之際,慕秋白突然明白,定是不知名的新傳染藥在作祟。慕秋白暗暗冷笑,就這點手段嗎?當慕秋白下地來時,船隊上已有人體力不支倒地,狀況不明。龍隱因習有奇花九經之故,河麵的上氣流他亦最先感受到,似是造成人體氣虛之藥,並無性命之憂。見得慕秋白躍回船上,龍隱即道:“此藥並無性命之憂,隻會造成氣虛,體力不支。”慕秋白問道:“服用的辟毒丹沒有作用?”龍隱道:“這種人體煉丹才有的稀世之物,傳染起來人體容易吸收,這是真氣無法防備的。”慕秋白道:“這不重要。”龍隱道:“不必擔心,暗香流影已散出。”慕秋白點了下頭,即暗自催動內息抵抗這無色無味,無影無形的傳染藥。所謂智者睹未形,這時候任何的變動皆為寶藏,外圍之事自有人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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