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蝶舞不禁歎道:“縱橫派處事之風果然名不虛傳,蝶舞領教了。”張少英道:“不足為奇,隻是我想提醒大家不能忽視朝廷當年的作法。為了一部黃粱真經有必要隱秘得如此興師動眾嗎?太祖皇帝之智豈是如此膚淺之識。一個新誕生的國家,對待非同伍之事是最敏感的,每一個國家新誕生之際必會竭力對付這一切。要查到武道諸宗不難,查到這種隱匿不出的卻難,天複會,天恨會皆是擋箭之盾。”張少英侃侃而談,一眾人聽在耳中無不膽顫心驚,其言如大如微,尚能連通一切。若所言為實,這天下間的一切便都明朗了。其實眾人也知曉,縱橫派對適者生存四字把握的極好。縱橫派建製內沒有元老,沒有永遠的當權者,宗派利益淩駕於權者之上,僅這一點便是諸宗難以比擬的,尤其是縱橫派的更革如此之大居然能安穩度過,足見這些年來的謀劃從未出過錯。
靈女應道:“張副盟主所言果然大膽。但雲都是否存在隻是兩個字而已,也許隻是迷陣。”張少英道:“這一點朝武已達共識,天池會,雲都兩大卷宗並列,天池會連綿百餘年,雲都不過四十載光陰,這一切並不複雜,我們麵對的不是一個對手。”張少英出言皆在臆測之中,且將這恩怨牽扯在天池會,雲都之上,尚有趁機之嫌,但眾人又無法反駁其言論,論起對這個天下的掌控,縱橫派是唯一能夠與朝廷一爭的。
靈女道:“這也許是解開時局的唯一方法,仙宗允了。”張少英點頭道:“朝廷四方門門主以及黑暗副帥不日將會前來,我等在此稍歇,靜候貴客罷。”眾人聽罷無不驚愕,靈女不解道:“黑暗副帥是何人?”張少英應道:“東京大內禦內班大帥,千軍,亦是黑暗八方地網副帥,當今皇帝的心腹愛將。”眾人均是頭一次聽聞如此名頭,黑暗一直是大宋三代皇帝的最終組織,太祖皇帝傾一國之心血而創,加上國家行政的輔助,黑暗秘使遍布天下。經太宗皇帝血腥清洗,黑暗已成為大宋文明之國陰影下最黑暗之地,此等人物前來必有要事,眾人沒有追問,當見時自有分曉。隨後張少英書寫文書斥責四方門袖手旁觀,並以此拒絕大內晉見。這些書麵文章隻是尋個台階下。殺手聯軍光天化日駐紮,破釜沉舟之際,晉見便是小事了。張少英回到內賬將仙冥兩宗恩怨前因後果編排,從而更加證實了心中想法。反倒是一旁的大幕司幕僚曲鴻,瞧得男主人並沒詢問自己見解,顯是了然於胸。不由暗暗咋舌,男主人內斂之下,早已不需扶持。縱橫派三壇內亂看似動靜極大,但男主人不需任何措施便讓三壇安靜了下來,畢竟在橫網建製上,三壇隻是賺錢和弟子們安家的用具,壞了可以再修。但叛門之舉讓諸多分壇主越來越感到不妥,這對縱橫派家的概念來說實在荒唐。哪怕縱橫派再不好,大家有吃有穿,相互扶持,在外界任何一個組織都不可能做到這些。掌門人的沉默,男主人的沉默,女主人的離去讓縱橫派陷入動蕩之中,諸多弟子隻想到了一點,危難之刻,當需同心協力,不可內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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