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西下,昏黃的陽光灑在大地,猶如被渡上了一層黃金。
A市,某郊區豪華別墅內。
一位二十一二歲的女子站在看起來就很舒服的沙發邊,將手中的盒子遞給沙發上坐著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興奮地接過盒子,迫不及待地打開。隻見盒子裏放著一隻翡翠手鐲。
手鐲通體透明如水晶,毫無雜質,呈玻璃光澤,一看就知道是翡翠中的極品玻璃種,上麵還淺淺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鳳凰,做展翅翱翔狀,就像在天空中飛舞一般。
中年男子一見到手鐲,兩眼立刻發出閃亮的光芒。他伸出手想去摸一摸鐲子的手感,又怕汙濁了這好不容得來的寶貝,最後還是收回了手,並合上盒子。
“怎麼樣?可以還我自由了嗎?”女子問道。
這女子名叫北堂以陌,是“夜煞”的精英殺手。中年男子則是“夜煞”的創始人-林友之。
他們在昨天做了一項交易:北堂以陌幫林友之奪得他夢寐以求的鳳舞鐲,然後兩人橋歸橋路歸路,互不幹擾,就算不小心遇見了,也必須裝成不認識的模樣。
現在,北堂以陌已經幫林友之奪得了鳳舞鐲,那麼,就該林友之實現承諾的時候了。
林友之笑眯眯地轉頭看著北堂以陌,說道:“當然了。以後你過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互不幹擾。”
北堂以陌鬆了口氣。她本以為林友之不會輕易答應,還早早地做了準備,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
“既然這樣,那我先離開了,再也不見。”說著她轉身離開。
就在北堂以陌以為自己馬上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時候,突然從別墅的各個地方衝出了許多人,將她重重包圍。
北堂以陌蹙眉,瞬間反應過來。
她猛然轉身看著身後的林友之,此時他正笑得一臉奸詐。
“卑鄙無恥!”北堂以陌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雖然早已料到會這樣,但還是忍不住出聲罵道。
後者一臉的奸詐,理所當然地說:“在你加入組織的時候,就應該明白,此生此世都必須在夜煞度過。”他停頓了下,繼續說,“而且,你知道的太多了。”
“哼!你以為這樣就能解決我?真是天真了!”北堂以陌不屑。難道他以為這樣就能殺了她?也不看看她是誰!
“我當然知道這樣不能殺了你。”他頗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可是如果再加上他們呢?”
話音一落,別墅的各個地方又冒出許多人,且每人手裏拿著一把狙擊槍,槍口正對著北堂以陌。
北堂以陌心驚,看來這次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怎麼,後悔了?”林友之輕勾嘴角,“可惜,晚了。”
“後悔?!”北堂以陌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嗬!要我後悔,恐怕你死了也不會如願。”在她北堂以陌的人生裏,一沒有逃跑,二沒有投降,三沒有後悔!
“別嘴硬了,你還是想想自己的遺言吧!”他輕蔑地說。
“說起遺言,還真是有。”
“哦?”林友之挑眉,顯然很感興趣。
北堂以陌擼起左手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腕,手腕上戴著一個翡翠手鐲,和她給林友之的那個鳳舞鐲一模一樣。
林友之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隨即明白過來,自己是被眼前的女人騙了。
他站起身來,眯眼看著北堂以陌,厲聲道:“你竟敢騙我!”
“我北堂以陌從不騙人。”北堂以陌愜意地站在門口,絲毫不把別墅外的傭兵放在眼裏。
“哼!睜眼說瞎話。”林友之想立刻殺了那個女人,卻又不敢輕舉妄動你,生怕北堂以陌一個‘不小心’,就把真正的鳳舞鐲給毀了。
“我可沒說瞎話。”北堂以陌輕笑,“因為你根本就不是人。”
林友之怒了,偏偏他又不敢把人家怎麼樣,正應了那句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北堂以陌看著他的怒容,說不出的好心情,現在她可是有足夠的籌碼來和他談條件。
林友之看到北堂以陌一副我有手鐲我怕誰的模樣,心裏的怒氣蹭蹭蹭的往上漲,連鳳舞鐲都不顧了,“等你被射成了馬蜂窩,看你還怎麼得意!”他手一揮,命令狙擊手開槍。
狙擊手一得令,手中的狙擊槍嘚嘚嘚的響,子彈就如出巢的蜜蜂一樣,密密麻麻地向北堂以陌襲去。
北堂以陌深知林友之對鳳舞鐲的重視,並沒有料到林友之竟然會破罐子破摔。在子彈射出之時,她趕緊邊朝別墅裏去,邊躲避著子彈。
而林友之這時,已從後門出了別墅,邊走邊對身邊的得力助手說:“等會兒把這別墅炸了,記住,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還好他有先見之明,事先在別墅裏和周圍安置了炸藥。
助手點頭答應。然後林友之上了車,開著車駛往市區。
北堂以陌畢竟是精英殺手,那速度不是一般的快,眨眼就躲到了一個房間裏。
雖然現在已經無憂,但是她知道,這樣下去她遲早會被殺掉。
倏忽,她瞥見房間的角落似乎放著什麼東西,走近一看,竟是一枚炸彈!再環顧房間,發現炸彈竟不止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