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進退維穀(1 / 1)

“不錯!”

“為什麼?”

“我很欣賞兄台殺人的手法!”

這種語調,令人不寒而栗。

“辣手書生”駭然注視了少年良久,才道:“兄弟,你的名字?”

“宮仇,宮室之宮,仇恨之仇?”

“宮仇?”

“不錯!”

“愚兄我叫徐陵,外號‘辣手書生’,今年癡長二十五,賢弟你呢?”

“十六!”

“我們結為兄弟如何?”

“遵命!”

“辣手書生”一拉宮仇的手,雙雙跪了下去,朗聲祝禱道:“我徐陵與宮仇結為異姓手足,禍福與共,生死與同,如有違誓,天厭之,皇天後土,實所共鑒!”

拜罷,兩人席地而坐。

“辣手書生”沉聲道:“仇弟,你似有隱痛在心?”

宮仇咬牙頷首道:“是的!”

“是否為我一道?”

“無從說起!”

“比如說,身世……”

“謎!”

“什麼,賢弟身世是謎?”

“是的,可以這麼說!”

“愚兄不能?”

“小弟從有記憶時起,就與家母相依為命,住在下麵村中……”

“哦,令尊呢?”

“不知道!”

“令堂……”

宮仇朝不遠處的新墳一指,道:“在那邊!”

“伯母過世了?”

“是的,七日前!”

“是患病還是……”

宮仇俊麵驟變,目中射出兩股怨毒至極的光芒,臉上的肌肉急劇的抽動,恨聲道:“意外!”

“辣手書生”愕道:“如何死的?”

宮仇陡他站起身來,雙手緊握,全身抖戰,麵孔扭曲得變了形,歇斯底裏地吼道:“不要問我!”

“辣手書生”怔住了,半響說不出話來,他意識到這新結拜的弟弟,有不可告人的最大隱痛。

好半晌,宮仇激動的情緒逐漸平複,頹然坐下,歉疚地道:“大哥,原諒我出言無狀!”

“仇弟,我不該問的!”

“不,大哥,我要說,我告訴你……”

“仇弟!”

宮仇再度激動起來,臉上除了恨,什麼表情都沒有,以令人顫栗的聲音道:“家母被惡魔**致死!”

“辣手書生”陡地一震,目射駭人煞芒,厲聲道:“是些什麼人?”

“不知道!”

“伯母不會武功?”

“會,小弟這兩手三腳貓,就是家母教的!”

“那怎麼……”

“小弟上山打獵,回家時慘禍已成!”

似乎,他又想到母親赤身裸體,躺臥在草屋中的那一幕,兩隻手不知不覺的深深插入土中,目眥欲裂,一對眼珠,象是要突眶而出。

“辣手書生”不忍見他痛苦之狀,岔開話題,道:“仇弟,你身手不弱,何以初時挨打而不還手?”

“家母的墳墓在此,下麵小村,全是些樸實本份人,我不能給他們帶來禍患!”

“你掩滅屍體的目的也在此?”

“是的!”

“仇弟,你年紀青青而能有這樣縝密的思慮,真了不起!”

“大哥過獎了,倒是大哥何以落成這般模樣?”

“辣手書生”咬牙切齒地道:“愚兄我栽女人手裏!”

宮仇惑然道:“女人?”

“不鏽,一個美如天仙,毒如蛇蠍的少女,我傾心愛慕的人。”

“大哥的愛人?”

“是的!”

“誰?”

“紅花會長的二女兒邢玉嬌!”

“紅花會,邢玉橋?……”

“不錯,賢弟你尚未踏入江湖,這些你大概不甚了了?”

“是的!”

“目今武林中最大的一個幫派,叫‘金劍盟’,有席卷武林之勢,連堂堂七大門派,都不敢對它正眼而視,‘紅花會’已加入‘金劍盟’,愚兄我主持的‘青衣幫’……”

宮仇一震道:“大哥是‘青衣幫’幫主?”

“是的,三日前,邢玉嬌約我在‘黃鶴樓’頭相會,誰道這賤人蛇蠍其||心,在酒中下了毒藥,複被預伏的百餘高手圍攻,我身受數十創傷,臉上也被邢玉嬌的哥哥邢雄劃了兩個十字,我在內毒外傷之下突圍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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