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君子國王城外戰火連天,戰馬嘶鳴,殺聲震天。陣前一位白袍將領相貌不俗,幽幽的閉上雙眼,一手提韁一手執劍。遠處萬馬奔騰而來,清風拂麵卻是帶著濃烈的血腥氣息。眼看著飛馳而來的數萬敵眾就欲吞噬這寥寥數千殘軍。“兄弟們,你們準備好了嗎?”左邊的副將舉劍高呼。“準備好了,我等願與將軍同生共死。”望著這些昔日出生入死的兄弟這位藍衣副將眼中更是凝重手不知覺的又將手裏的長劍握緊幾分。低聲對那白袍將軍道:“將軍,開始吧!羽帶領人馬已到近前了。”見將軍閉目沉思,當下也不再言語,憤然注視著臨近的數萬大軍。
“國君,城下領軍之人就是君子國第一悍將弑逸,旁邊的藍袍副將是他的家將虞忍。這二人曾經以五千人馬擊退過我軍萬餘人,可如今看來他已經無力回天了。”這被稱為國君的中年男子相貌冷俊,一身紫袍迎風獵獵作響。“古童,你說這場仗我們真的贏了嗎?”古童須發微、張麵色一冷道:“君上,難道弑逸等人還有與我們一戰的能力嗎?他們不過是做困獸之鬥罷了。”紫袍國君看著陣前的弑逸輕輕一歎:“可惜啊!這就要結束了!”
“弑逸、虞忍,二位還是就此罷兵投降吧。我絕不為難於你們!”羽幽幽之聲隨風而起。虞忍剛要發作,弑逸猛然睜開雙眼哈哈大笑道:“多謝國君美意,我等即身為君子國人,定會保家衛國至死方休,決計不會做出投敵叛國之事。”羽麵帶猶豫之色冷笑道:“難道你想以你這幾千殘軍與我軍數萬雄獅對抗?簡直就是蜉蝣捍樹,你就不為自己這些弟兄們想想嗎?”話音一落城下隨即響起整齊的呐喊:“我等誓死追隨將軍、我等誓死追隨將軍。”弑逸袖袍一揮身後數千將士吼聲立時戛然而止“我等之誌相信國君已然知曉,就毋須再多言了。”羽冷哼一聲沉沉道“殺!”身後隨即萬馬齊奔,馬蹄敲打著地麵,伴隨著滾滾塵埃響起隆隆之聲如同春雷炸響。
“忍,你我相交多少年了?”望著萬齊奔而來,弑逸輕輕開口道。虞忍覺察到弑逸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級分猶豫之色輕聲答道:“回將軍,在下自小就已跟隨將軍,如今已是二十六個寒暑了。”弑逸神色蕭索輕輕的說著:“都二十六年了!”隨後一聲長歎。“錚”長劍出鞘,直指奔湧而來的敵軍大吼道:“殺呀·········。”身後的將士們齊齊舉刀怒號著衝向強大於自己數十倍的敵軍戰陣。
羽族士兵戰技簡單實用,幾乎每一擊都在要害,君子將士卻是熱血沸騰、悍不畏死。雙方不斷廝殺,羽族大軍不斷折戟斷臂,君子將士亦是不斷倒下,鮮血揮灑在這曾經充滿快樂的國土上。每個地方都充斥著刀光,處處都染上了鮮紅的血跡,王城之外屍橫遍野。
弑逸一路縱馬飛奔,舉劍斬殺身旁的敵人。此刻外圍的敵人已然圍了過來,六杆長槍直刺弑逸而來。弑逸後仰貼身馬背,六杆長槍無功而返。弑逸起身正欲反擊,三杆長槍直刺馬腹。弑逸飛身下馬,站定身軀卻見那匹駿馬一聲長長的嘶鳴,轟然倒下。弑逸眼中劃過一絲悲戚,力聚劍身橫斬一劍,劍氣四溢。隻見前方數十羽族人倒飛出去身首異處。緩緩撫mo著猶自掙紮的戰馬,輕聲道:“烏風,十三年了·······”弑逸眼中升起一層水霧,已然說不下去了。沙場上,戰馬與主人就像是生死兄弟。此刻弑逸正自感傷,敵人已然再次殺到近前。弑逸容不得多想,提劍殺如人群。
虞忍緊隨其後。突然一杆長槍從身側急刺而來,虞戰反手抓住那襲來的長槍。“噗”虞戰抬手一劍刺入那羽族人的身體,隻見那人竟也是悍不畏死,一把抓在自己小腹上的那柄長劍。虞戰毅然奪過抓在手中的長槍,就勢一掃。那羽族人帶著虞忍的長劍橫飛出去,將迎麵而來的五名敵人撞飛。可敵人就像潮水一般,再次迅速湧來。將虞戰與弑逸分開,虞忍一路執槍拚殺勇如猛虎,竟是比之當前持劍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啊·········”一聲仰天嘶吼,久不絕耳,卻是一名君子將士被那敵人削去了左臂。此時已然將那羽族人狠狠壓在了身下舉刀刺進了他的胸膛,豁口的戰刀還沒來得及拔出,一支箭羽由眼眶而入貫穿了他的頭顱。“混蛋····”弑逸怒吼著眼眶齜裂上前就斬殺數名敵人,正欲往前衝去。虞忍見狀一劍斬斷敵人的脖子,衝到他身邊道:“將軍、將軍·······”弑逸手指捏得哢哢作響,雙眼血紅沉聲道:“我們還有多少人?”虞忍斬殺幾名敵人,劈開數支流失答道:“怕是已經三成不到了!”弑逸舉目四望,王城之外的的土地早已被染成了紅色,無數的將士倒在了這裏,沒有一個人的遺體是完整的每個人都睜大著血紅的雙眼。外圍的敵人越聚越多層層推進,將這剩下不過三成的君子將士包圍其中,君子將士們迅速聚集在一起肩並肩緩緩移動著。他們緊握戰刀,渾身上下都是未幹的血跡,臉上沾滿了塵土。麵對著這多於自己數十倍的敵人卻是沒有人懼怕,他們個個都是傲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