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晉陽城西的一處酒館內,身著白衣的少年靜靜的坐在角落裏,手中端著一碗溫熱的屠蘇。

就當少年正準備把酒送入口中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中“哎,怎麼在這喝著悶酒呢?這可不像你。”說完他走到了寒蟬身邊為自己倒一碗酒說道“怎麼,遇到麻煩了?”

“白不染。”少年放下酒杯頭也不轉的問道“你來幹什麼?”

“沒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來不主動接任務。”白不染笑嘻嘻的說道,他打了個哈欠伸了伸頸骨說道“我想看看你準備怎麼處理渡三千。”

“是嗎?”少年麵無表情的放下酒杯“你會看到的。”接著他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

“就有這麼有把握成功?”白不染叫住了寒蟬。

少年停住了腳步反問道“你覺得呢?”

白不染笑了笑,略帶悲涼的說道“你是否成功關係這城裏九萬百姓的生死以及晉陽後麵的中原。”

少年聽到後並沒有太大的起伏,他沉默了片刻後回到桌子旁端起來酒杯開始喝起酒來。

“借酒消愁?”白不染端給了寒蟬一杯酒。

“與你無關。”寒蟬推開了白不染的酒自己倒了一杯。

白不染歎了口氣放下了酒杯,他沉默了片刻後緩緩問道“九萬活生生的百姓,你真的不準備管嗎?”

寒蟬也放下了酒杯,他靜靜的看著麵前的白不染說道“你想為白百戰報仇?”

話音剛落一把短刀毫無征兆的架在了寒蟬肩膀上,刀口閃過的寒光似乎隨意可以要了他的命。白不染的嘴角微微上揚,一個極其妖嬈的笑容出現在他的臉頰“永遠別在我麵前提這個人,不然你會後悔的。”

“還是說你根本就是為了報仇。”少年放下了酒杯靜靜的看著白不染,眼中也閃爍著些許寒意。

白不染聽了,笑了笑。他放下了手中的短刀打了個哈欠說道“一個讓敵人攻入內城的將軍值得我去緬懷嗎?”

“那作為你的父親呢?”

“那更不值得我緬懷了。”白不染倒空了壺中的酒一口氣把它喝完後擺了擺手說道“算了,這座城市本來就不該存在著,你自己隨意吧。”說完頭也不會的走出了酒館留下獨自喝酒的寒蟬。

“是嗎...”寒蟬苦笑了一聲底下頭,看著那碗早已冰涼的屠蘇心中滿是悲愴。

邊關的殘月在風與沙的裝扮下顯得格外妖嬈。

寒蟬乘著夜色獨自一人潛到了度三千的太守府中,根據他所掌握的情報來看能殺死渡三千的唯一辦法便是用自己的蟬翼穿透他的咽喉。

他左手緩緩的探出了三根銀針,右手握住自己的劍在房門靜靜的蹲著尋找時機。

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房中傳了出來

“你就是這樣來找我的嗎?”

少年一愣隨機便推開房門說道“還要準備多少呢?”渡三千看著少年悲涼的笑了笑,他緩緩站起來看著窗外的半輪殘月似乎回憶起了什麼,接著他說道“我不相信老閻王會選一個屠夫當做自己的嫡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