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家奴回來報信:“老爺,鄭家幾個人昨天就回家了,這官府怎麼回事,為什麼四少爺還沒回來啊?”
下人不明所以,衛雨皓卻聽得明明白白,八成是鄭家把衛家給賣了,這個可惡的鄭雲峰,想不到這時候會想起要公報私仇。
可仔細想想又不對,衛家是幹了不少壞事,但是鄭家也不幹淨啊?難道鄭家又單獨給了華文羽銀子還是根本就是華文羽、馬明宇等是一夥的?
很快衛家老一輩的幾個兄弟,和衛立煌同輩的幾個族兄弟都被叫到了衛家議事大廳。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本想花點銀子將立正聚眾鬥毆的事情隱瞞過去,沒想到錦衣衛參與其中了,而且目標好像針對我們衛家而來的,許多成年舊賬都被翻了出來。擺明了就是想致我衛家與死地。現在錦衣衛已經挨家挨戶的守著,大家說怎麼辦?”
“會不會是鄭家在背後下黑手?”衛立煌也第一個想到了鄭家。
“我們鄭衛兩家是世仇,如果是鄭家下的黑手,也別怪我們不仁義。”衛家另外幾個立字輩的很是氣憤。
“是啊,老大,你手中也不是有不少鄭氏家族的把柄嗎?幹脆將他們一並交給華大人,說不定還能減輕的罪行。”
被人出賣,那就反出賣,這為家人倒也不客氣。
“我也是這麼想的,這樣吧,一會我們合計合計,立煌去找華大人檢舉鄭家,爭取順便把立正帶回來。其他的幾位趕緊回家收拾好日軟將家屬帶來大廳集合。實在不行,我們就帶領私兵衝出去,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是該他們發揮的時候了。”
“行!”
“行!聽宗主的!”
衛家人收拾細軟之前就曆數了鄭家的一遍罪行,這個時候鄭家的每一個過錯好像都能抵消他們衛家的罪行一樣,人逼急了真是什麼辦法都想得出來。
而開封知府衙門裏,馬明宇和幾個同僚正體若篩糠的站在華文羽麵前。
“說!這鄭衛兩家平日裏還有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個……華大人,下官要說的已經全部說了。至於前任的事情,下官也無從知曉啊?”
“作為地方父母官,不為民主做,過分依仗世家導致政令不通,你這個知府隻怕保不住了,運氣好點可能還有個知縣當。薑大人,你是開封通判,從現在起衙門的衙役統一歸你調度。一方麵把知府和同知大人給本官看緊了。另一方麵隨時準備隨本官行動!”
“下官遵命!”
“你們兩位這段時間也不許輕舉妄動,等案子了結了再等皇上發落。倘若再有不怕死的給鄭衛兩家通風報信,本官絕不姑息!”
“不敢不敢!”這開封知府和同知自然知道錦衣衛的厲害,現在看來錦衣衛絕對不是路過偶遇,完全就是衝著鄭衛兩家來的,他這開封府隻不過是摟草打兔子,順帶便的事情。
以前這開封是鄭衛兩家說了算,以後恐怕就不是了,馬明宇還好沒多少惡行,上麵怪罪下來也頂多就是個失察、瀆職,降職處分。隻是送給華文羽那一萬兩就不知道華文羽會怎麼處理。
安排好衙門的事情,華文羽又帶著錦衣衛將鄭家大院給圍了,鄭雲峰一頭霧水,華文羽也不解釋,將參與鬧事的人先捆了。
“鄭老爺,本官接到舉報,說這次事件死傷超過二十。這些人犯必須付出代價,鄭氏包庇族人犯罪。你可脫不了幹係啊?”
“這……這那裏來的謠言?”
“鄭老爺,是不是謠言,本官自會查清楚。不過從即日起鄭氏一族男丁不得隨意外出,任何人不得離開開封!”
“大人,這鬧事自然有主,縱使我鄭氏犯有包庇罪,也不用累計全族老少吧?”
“殺人償命,一人做事一人當的道理本官當然懂。但問題是你們鄭家遠不止這些事情。”接著華文羽又把鄭氏家族的一些大事給羅列了出來,渠道還是有人舉報的。
這鄭雲峰雖然是鄭氏大家族的宗主,但到底是個普通百姓,華文羽說得輕描淡寫,但每一件事情扣在頭上都不輕鬆,華文羽說到一半,鄭雲峰兩條老腿就開始哆嗦了。
“大人,誤會啊,誤會。大人這當中肯定有誤會啊!"
“誤會不了,鄭雲峰,本官告訴你,你的那些鄭氏子弟在錦衣衛所裏什麼都招了。加上外麵有人舉報你們鄭家,本官會將此案辦得你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