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雞湯,我在張衛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走向了門口。
“走吧,等會帶你去長長見識。”我一邊說到一邊打開了門。
門下的一張紙引起了我的注意。白色的紙張上用猩紅的顏料寫上了四個大字“死無全屍”,猙獰詭異。看到這個,我皺了皺眉,“張衛,你剛才進來時又看到這個東西嗎?”
張衛看了,也是一頭霧水。“沒有啊,可能是惡作劇吧,誰這麼無聊啊。”
“是啊,誰會這麼無聊啊。”我隨意的扔下了那張紙,把它當做了一個玩笑。
此時,醫院大門口傳來沸沸揚揚的爭吵聲。穿白衣服的醫生護士和幾個人爭吵著,王大爺獨自一人被排除在外麵。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我急急忙忙趕過去。老王歎了口氣:“唉,今天那個司機的家屬突然趕來,結果你們猜怎麼著?他的屍體,不見了。怎麼找也找不到。這下可好了,家屬不幹了,非要院方給個說法,就吵起來了。”
怎麼會這樣?我突然想起了走出病房時地下的那張紙。糟糕,不會是有意的吧。在我的再三要求下,老王和我們又去了一次停屍房。
病床上空蕩蕩的,一塊幹淨的白布平躺在上麵,其它的一切正常。沒有腳印,沒有人動過的痕跡。一切都那麼平靜。這次,專門負責這起事件的警官李譽也來了。根據他的情報,法醫對這裏周圍的所有地方都進行了檢查,什麼都沒有發現。而我把剛才我所看到的也給他講了。
“如果把這幾件事聯係在一起,你會怎麼看待?”他說完拿出了一個黑色的東西,“這是我問在哪個嫌疑人身上發現的一個錄音機,你聽聽。”
“當你們聽到我說話的時候,我恐怕已經離死亡不遠了。”錄音機裏傳出幽幽的聲音,我們都豎起耳朵仔細聽著。“我和其他人被困在一個地方,這裏很臭,很髒,很黑暗,就像是地獄一樣,我們都會一個接一個的被那些東西帶出去,而且出去後就再也沒有人回來,或許,他們是死了吧,這些是我親眼目睹的,死無全屍。我們會被那些看不清臉,摸不清身份的人帶走,他們是惡魔,並且我們無力與他們抗衡,這個錄音機是我留在人世的惟一信物,你們一定要保管好啊。.......”
“那麼你的意思是,這些事件的發生都是聯係在一起的?那怎麼會這麼難以預測。我帶著質疑。
李警官信心十足的說到:“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是他所說的惡魔,要麼就是一次有組織的犯罪。但是,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惡魔存在嗎?而且,那個人已經神誌不清了,我們沒有更多的線索了。”
“還不能這麼肯定,凡事都有可能。”我根本無法判斷。
回到病房,我又一次陷入了困境,這些事件的起因經過結果,雜亂無章,我已經理不清了。
混混噩噩的睡了一覺起來,發現13號床位的那位先生呆呆的坐在床上,兩眼無神,似乎有心事。我的幻想被他的聲音打破。他突然開口道:“葉先生,我問個問題啊,晚上做夢夢到的一些事是不是隻是一種腦細胞運動的產物?”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隻好支支吾吾的回答到:“呃,這個一般是看你受刺激受驚嚇的程度,如果沒有,那也許隻是一種暗示吧。......”我無厘頭的亂說這一番話,一說出來又控製不住的亂說。似乎這嘴都不是長在我身上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他自言自語。我慶幸我是一個心理醫生,不然被人家拆穿了那不是很尷尬嗎。我緩了口氣。“那我昨天晚上做夢,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到我自己死了,所有的人都沒有發現我,我到處找自己的屍體都找不到了。真奇怪。”他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小心,死無全屍哦。”門口傳來幽幽的一陣聲音,那聲音聽著,像來自地獄。我聽了13號說的那句話,感到既陌生又熟悉,現在這麼一句話闖進我的耳朵,差點沒把我嚇個半死。
“唉,甜甜,別亂說話,叔叔正在休息呢,別打擾人家休息啊。”我抬頭一看,原來是老王,他正抱著甜甜。“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們休息了。小孩子不聽話,在醫院裏亂跑。”
我心裏猛然一抖,問到:“怎麼了?老王。”
“甜甜嚷著媽媽在叫她,非要跑,我隻好來照看她。”老王顯得無可奈何。顯然,剛才處理家屬鬧事讓他疲憊不堪,現在又要來照顧甜甜,確實是力不從心啊。
“對啊對啊,我媽媽還對我說今晚有個人會死呢。”甜甜詭異的叫到,臉上居然帶著一絲興奮。眼睛裏閃爍著捉摸不透的餘光。
有人說,小孩子眼淨,能看到很多大人不能看到的東西,腦子有問題的人也是如此。但甜甜是個例外,它既是小孩子,腦子又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