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夏譚從越言房中出去,到聽風閣前,咬了咬牙。天剛剛破曉,聽風閣內傳來嚶嚶哭泣的聲音,隨之,夏譚流著血躺在地上,渾身是傷。
還是那棵櫻花樹,而樹下人卻無心撫琴,半夜,不知君處何處。倚著樹發呆,任陽光吞噬自己。不知何時,小墨從一側長廊冒出,“姐,你怎麼還在這?夏譚呢?“我搖了搖頭,閉上雙眸,緩緩說著:“師傅……還是不願見我嗎?“我呼出一個一個字,繼續發呆。
這樣安靜地想著他,多好。一陣清風親吻這臉龐,甚是愜意。
這樣的愜意,就這樣被打斷了。“啊~“預想出門的小墨大叫一聲,抬眸一望,“怎麼?又有男子跪著求見?“腦海中回想起那日開玩笑般的婚事,不禁笑笑。“言姐,是夏譚!“小墨衝進來,隨後,血肉模糊的人影扶著牆,跌跌撞撞地進來,血珠隨著他的嘴角一滴一滴地滴落地麵。
:“夏譚!”衝上去,怕他隨時倒下。到底…發生了什麼?“言”他搖了搖頭,便倒入我的懷中。
月淡,風淒淒。一直哭求師傅保住夏譚,一直在苦等他如夢初醒。看著他臉上抽搐而痛苦,不免有些心疼。玉手扶上額頭,燒還沒退,不免有些擔心。看著他額看間一滴滴汗泌出,好像,好想為他承受這份痛苦。
門開了,轉過身去,嚴軒一臉疲倦地看著我。“軒……”動了動唇,回頭看著夏譚,若無旁人。“言……你就不能正視我一次嗎?”嚴軒同於往常,大聲咆哮起來。他以往的冷傲,冷靜去哪了?還是那張英俊而熟悉的臉,但在現在感覺那麼陌生。“軒……你怎麼了?我一直把你當成紅顏知己的吖!”“哼,紅顏知己!?”他冷笑聲,“你以為夏譚真的愛你麼?他隻是……”話未說完,一陣紅印就落到嚴軒臉上。劉海斜下,閉上眼睛,一字一句咬著牙說“你夠了。”嚴軒捂著一邊臉,啞口無言。
:“公子還有何事?”若無其事般回頭,坐在床邊,任淒靜月光撒在身上。“在下打擾姑娘了,”他轉身,在跨出門檻的時候回過身來:“他不值得你愛。”
香不知何時燃盡,長燭已成短燭。呆坐在樘木椅床邊,忽然想到什麼,起身,到嚴軒房前。好像,做得太過了,可是,透過紗窗望去,一位女子正在幫他上藥。女子!清莞居可有其他女子麼?看樣子嚴軒沒有因女子上藥而開心,眼中滿是失落。而那上藥的女子——小墨!小墨心儀之人難道是嚴軒?
回到房中,輕撫夏譚額頭,發現好了許多,輕笑一聲,鬆了口氣。手腕突然一緊,看著眼前人睜開雙眸,嘴角上揚輕輕一笑。悅耳的聲音響起:“謝謝你相信我,言。”
望著天際,繁星的明亮讓月亮顏麵何存?夏譚身處夏侯府,而這世道有幾個人敢得罪夏侯府?而那一身的傷,心疼地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夏譚,咬咬牙在心中默想:我一定會找到那個人的。
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