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衣說:“你動手我也不會說什麼的。”
唐一川道:“總有人會說的,以後酒吧不是沒完沒了得都是這樣的事兒了?到時候我已經走了,我也不能負責。既然不能負責的話,那當然不能做這檔子事情了。”
最終唐一川都沒有跟三個半神起衝突,盡管隻有三個半神,唐一川都是可以輕而易舉給殺死的。
那幾個半神跟唐一川講了幾句話,都是關於九門的。
半神們哈斯挺有自信的,認為唐一川是殺不了他們的,就算是進了九門也是一樣的,唐一川最終的結果還是死在這群半神的手中。
唐一川沒有說什麼,最好半神們是這樣想的,半神們這樣想的,就代表著所有他需要殺的半神都會出現,隻要他們出現的話,自己就有辦法將他們全部都給消滅掉。
在酒吧玩到了深夜,蘇青衣也沒有讓唐一川幾人直接回去,而是留幾人在酒吧裏睡了。
酒吧樓上有一些房間,還是夠住的。
那天晚上,唐一川破天荒的睡了一個好覺,什麼都沒有做,隻是閉著眼睛睡著了,什麼夢都沒有做,睡著了之後感覺到的是整個世界都寧靜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蘇青衣那一杯酒的作用,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唐一川感覺通體都舒泰了,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
那杯酒似乎讓唐一川見身上神鬼之力都完全的成為了他自己的東西,也就是因為這樣,唐一川感覺自己有種變成了神的感覺,有那麼一種感覺,好像自己強大到足夠可以將整個世界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錯。
唐一川對於對付那麼多半神的事情又有了很大的把握。
早餐是有人送進來的,蘇青衣做事情很認真,雖然昨晚上就離開了,但是還是叮囑了酒吧裏的人,將這些客人給好好照顧著。
都是喜歡吃的東西,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認認真真的吃過一頓自己喜歡吃的東西了,唐一川感覺心裏暖暖的。
填飽了肚子,站在窗口看了看外麵。
窗外正好是酒吧後麵的一條小吃街,一大早就有很多早點攤位已經出來在叫賣了,香味四溢,各種各樣的吃的,看的人非常的眼饞。
小街道上有幾隻半神走過,晃晃蕩蕩的,吊兒郎當。
如果不是十惡不赦的話,半神跟人之間還真的沒有多大的區別。
三隻半神就是在酒吧裏出現過的那幾個家夥,他們坐在一個早點攤的門口吃東西,感受到了有人在看他們,抬頭就看見了唐一川從窗口攤出來的腦袋。
“倒胃口。”有一隻半神說道。
另外一隻半神眼裏陰陰的嘴角卻帶著笑意,朝著唐一川招手道:“要不要一起吃點?”
唐一川沒有說話,他的視線忽然從這個半神的身上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唐一川看到了另外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
胖子出現了,他身邊跟著幾隻萬分強大的半神,一出現就能夠壓製住不少的人。
唐一川沒見過胖子這麼有氣勢的時候。
其實以前還是朋友的時候,總覺得胖子太和藹可親了,而現在才知道,胖子並不是和藹可親,而隻是實在是太會偽裝了,他總是可以將自己偽裝的非常的好。
胖子也在一個早點攤上坐下了,抬頭看了一眼唐一川,眼神倒是很和氣。
唐一川一躍上了二樓窗台,一根陰陽樹藤托起了唐一川,唐一川很快就到了胖子的麵前,坐在了胖子的對麵。
“老板,再來一碗紅燒牛肉麵。”胖子朝著老板喊道,“加一分燒麥。”
這是唐一川以前跟胖子在一起的時候,經常吃的早點,唐一川偏愛紅燒牛肉麵,胖子喜歡吃三分麵,牛肉豬肉都吃,青菜鹹菜都加。然後燒麥是必須的。
胖子記得這些,唐一川也記得這些。
就算是時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了,有些習慣依然是改不了的。
坐在一起的時候,恍惚會覺得好像什麼都沒有變,他們還是他們兩個,是一對很好的搭檔,胖子無所不知,而他也總是可以將事情做的很好。
可惜的是,人清醒一點的時候,總還是清楚的知道的,其實什麼都變了,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
胖子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吸溜麵。
跟著胖子的幾個半神早就已經到了旁邊一桌上去吃了,幾個大男人圍著一張小桌子尤其的壓抑。
唐一川其實吃飽了,不過又吃了幾口。
“你說,進了九門之後,我們誰死?”唐一川看了一眼胖子。
“你死咯。”胖子口氣淡然的說道,“我人多。”
“人多就能活下去了?你覺得你可以掌控一切麼?”唐一川開口。
“掌控一切不太可能。不過,殺了你還是綽綽有餘的。最後請你吃一頓,咱兩兄弟情義還在,來世可以再做兄弟。”胖子從始至終一直都說兄弟不兄弟的,其實他跟唐一川做兄弟也的確是沒有太大的死心的,是真的將唐一川當朋友。
雖然兩人的立場不同,身份不同,但是曾經有過的兄弟情義那真的不是假的。
得到過的東西,總不希望可以輕而易舉的就失去。
胖子不太想失去自己跟唐一川之間的這份情誼。
唐一川看了幾眼胖子,笑了笑。
“你贏不了,自古以來就有句話說,邪不勝正。在你開始站在邪惡的那一方開始,你就已經輸了。”
“不。那是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做,好人沒好報。”胖子眯起了眼睛。
“我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我不一定沒好報。”
吃完了一碗麵,唐一川拿著筷子去夾蒸籠裏的最後一個燒麥,跟胖子的筷子撞在了一起,兩雙筷子發出啪啪的打鬥聲音,吸引了周圍不少的目光。
唐一川手肘一用力,手腕忽然靈活一轉,那燒麥就被唐一川夾起了,然後直接丟進了自己的嘴巴裏麵。
“最後一個我吃了。”唐一川說完站了起來,他跟胖子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可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