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蜿蜒曲折,站在山下望去,鷹嘴崖奇偉險峻,似乎並不是很遙遠,等到真走起來,卻比目測的距離遠了不知幾倍。
李二蛋在前帶路,蘇城和趙尚斷後,一行人踏著堅實光滑的岩石,在深山裏深一腳淺一腳的行走,不但要眼觀四路,還要耳聽八方,時刻保持高度警惕,防止野獸突然襲擊人群。文明時代,政府對槍支的管製越來越嚴格,原本村民手中的自製步槍,已經全部上繳,蘇城等人上山,身上也沒什麼隨手的武器,隻得用砍刀在山穀的樹林裏砍了些趁手的樹幹,做成長矛,人各兩支,作為防身武器。不過由於道路難行,長矛都被當成了登山鎬使用。
蘇城和蘇尚都是蘇家村的坐地戶,老一輩也算是近親,兩人寒暄了幾句,也漸漸熟絡了起來,談起鷹嘴崖上關於霧障的事。
蘇尚回憶了片刻,整理自己的語言,這才說道,霧障其實就是鷹嘴崖上的一片霧區,大概有一百多米寬,常年不散,沒有人知道它是怎麼形成的。據村裏上一輩的人說,霧障裏隱藏著山神的鼻子,常年不散的霧氣,是山神呼出的口氣,在氣溫低的山頂變成的霧氣。
霧區十分危險,沒走過霧區的人,會被濃霧迷失雙眼,找不到前行的路,而被困死在濃霧中;在濃霧中,經常棲息著狼群和野獸,它們靠著靈敏的嗅覺撲食經過霧區的路人。要安全通過霧區,必須由熟悉霧區的向導帶路,否則是不可能經過霧區的,在整個蘇家村,能夠安全經過霧區的除了李二蛋,就隻有村長幾個老一輩的人和一些早年狩獵的槍手了。
“難道我們要經過霧區,就必須依靠李二蛋?”蘇城有些擔心,如果李二蛋生出半點壞心眼,那麼等到所有人進入了霧區,不知道又會鬧出什麼亂子,李二蛋主動上山的目的不明,和蘇海、胖子已經勢如水火,不得不防。
對於蘇城的疑問,蘇尚連想都沒想,“必須依靠李屠夫了,他可是最好的向導,要是沒有他,就算我們過了霧區,也找不到通往鷹嘴崖的路。”
落日餘暉,映紅了天邊的雲彩,山頂雲霧繚繞,仿如仙境。李二蛋招呼大夥加快步伐,前麵就是霧障了,要是在天黑之前到不了鷹嘴崖,就隻能在霧障中過夜了。
蘇城原本擔心靈兒身體虛弱,跟不上大夥的步伐,不曾想靈兒沒事,胖子反而氣喘如牛,臉上汗水如柱,步伐也有些踉蹌。
背過胖子身上的背包,蘇城不忘調侃胖子,你說你一個大男人,連個小女生也比不了,這還沒走多遠,就累成這樣,實在讓人汗顏。
胖子腳軟嘴不軟,強辯道,“自從離開江城市,你說吃過幾頓肉,這人是鐵飯是鋼,一天不吃餓得慌,天天青菜拌豆腐,我能有力氣嗎?”
“又來,你說你因為吃肉,闖了幾次禍,每次隻要你提到吃肉,就有事要發生,這次可別再出什麼事。”
“有這麼玄乎?這都是巧合,別捕風捉影的嚇唬人。”胖子雖然這麼說,心裏卻害怕的要緊,感覺後脊梁一陣陣發涼,事實上,確如蘇城所說,每次自己提到吃肉,就有禍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