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靜香,快,快救我!”
樓梯上,一個女孩被踴躍而上的死體撲倒,生命凋零的最後時刻,她淚眼婆娑地望向左手牽著的同伴。
那名叫靜香的女孩愣了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滿臉厭惡地抬起右腳,狠狠踏了下去!
“白癡!別連累我啊!”
然而她的身後不知不覺中已經多了幾隻血淋淋的手,很快連聲音也湮沒了。
……
死體的入侵就像一把燒紅的叉子戳進奶酪裏一樣輕而易舉,類似的慘劇正在校園裏接連生。被咬死,屍變,追咬別人……無盡的循環。
甚至不乏有人被踩死、嚇暈,或者在悲戚到極點時選擇從窗戶躍下,摔成一團血泥……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該死,到底生了什麼?”
望著走廊裏的一片淒淒慘慘,寺孝有心無力,紅著眼睛低吼道。
“這個暫時就不要追究了吧……”李哀川輕歎了口氣,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然後他扭過頭,對藏在這一塊樓梯轉角的一行人道:“按照高城的推斷,通往器械室的路,必須是要經過這條走廊了,所以……準備戰鬥吧各位。”
“可,可是,為什麼我們不能先找個空教室藏起來,幹嘛非得冒著危險過去呢?不定過一陣子這些可怕的東西就消失了呢……”宮本麗遲疑了下。
“那是不可能的。”
黑貓毫不客氣的打斷,“且不這些死體會不會自行消失,如果它們不但有追捕活物的能力,還具有辨識呼吸或者體溫之類手段的話,那我們就算藏得再隱蔽也會被現,到那時反而形成了困境。”
“而至於為什麼器械室是最合理的選擇,不單單是因為離得近,而且……”
“而且裏麵還儲存有各類殺傷型器具啊!”李哀川咧開嘴角,露出一個“路飛”式招牌微笑。
“我看就是某人想過一把氣釘槍的癮吧?”
“……既然知道就別出來啊!”
……
“好了,打起精神來準備上了!”
李哀川重振旗鼓,打量著走廊裏的七八隻死體,摸著下巴道,“唔……動作僵硬、行動緩慢,看起來也沒什麼難度嘛!”
“你行,你上。”黑貓俏麗的眼線流淌著一絲不懷好意,頗有點請君入甕的味道。
“那就由我打頭陣好了,孝和永在兩側掩護,保護好女孩子們,沒問題吧?”
李哀川依然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反而有著一種莫名的興奮,像是人類骨子裏消失了千百年喋血廝殺的獸類性被喚醒了一樣。
畢竟這個世界,逃離了現實的束縛,擺脫了道德的禁錮,忽視了法律的製裁,馬行空,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而隻有玩家,才能主宰一切,唯有他們,方能打破桎梏,從零紀元!
“想到這一點,力量似乎都湧上來了呢……”
李哀川用力捏了捏手裏的棒球棍。
“喝!”
就像是草叢裏埋伏已久的蓋倫,大喝一聲,身子都已經衝了出去,拎著“大寶劍”就給離得最近的家夥當頭來了那麼一下。
而那隻可憐的死體,還是背對跪著,正傻乎乎的忙著對付一具溫熱的屍體。
噗——
短兵相接出一道沉悶的撞擊聲。
“怎,怎麼會?”
李哀川滿臉的難以置信,預料之中死體的腦袋如同西瓜爆裂開的場麵並沒有生。
死體踉蹌了下,竟像沒事一樣,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當然這一下也不是沒有任何成果——如果破了點皮流點血也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