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駕到!”吳王府幾個看門的家仆見了鸞車,其中一個飛奔著就往屋裏跑。
“快關門!快關門!”七八個家仆七手八腳地說著,“吱呀”一聲就慌亂關上了沉重的獸頭大門。
關門拒客,是有大事要發生的前兆。而此刻的吳王府上空,也應景似的籠罩滿陰雲。
“吳王不好啦!不好啦!”府內負責探風的管家高高揚起一隻手一邊叫一邊跑往府內去。
吳王府內,十幾個王族大臣正在召開廢後大會,謀劃借此一舉廢黜皇帝皇太後,推舉新帝,以穩固加強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忽然寒風驟起,吹過紙窗,眾人的目光驚慌往門外一看,而恰巧這個時侯管家的高聲呼喊傳了進來。
“怎麼?太後來了?”其一大臣一驚,一雙眼睛瞪大,臉鐵青得嚇人。
“太後怎麼得到消息的?”
“我們怎麼辦?”
一時之間眾人紛紛惶恐無比,坐立不安。
吳王廣發邀請大貼,聚皇都中各路反後人士一齊研討廢後大事,此事極為機密,除了在做的王族大臣和他們最為信任的心腹,根本沒人知道。皇太後昨日才出獄,居然在這個時侯“光臨”吳王府來了!
“大家先別急!”吳王作為主持這次大會的主辦人,無論從他在皇都的身份和地位來看,都是這些人裏麵舉足輕重的,作為籌劃人,在這個關鍵時刻怎能亂了陣腳?
“兩位陸大人和秦大人、代大人快往裏麵走,府上自有人送你們悄悄自後門離去……”
吳王一語未了,門已啪的一聲從外麵被一掌推開。
“太……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千歲千千歲!太後娘娘千歲千千歲!”
頓時屋內十幾張惶恐至極的臉一張張聞後色變,口中高喊著太後千歲一個個跪了下去。
綾蕊翾抬腳踏入一步,冷麵俯視一圈屋內人頭,一共十二個,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吳王爺。”綾蕊翾居高臨下看著跪在自己正前麵的吳王聲線冰冷而充滿攝人心魄的威懾。
隻見吳王身體隨著那冰冷聲音落下一驚一乍,“是!”慌忙抬頭。
“你就是用關上大門的方式來迎接哀家的?”綾蕊翾聲色不動,氣勢不改,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在整個屋內蔓延。
“微臣……”吳王見事情徹底被撞破,如今又麵對太後嚴密如風的句句逼問,當生命麵臨直接威脅時,老謀深算的心也亂了陣腳。
“兩位陸大人,秦大人,代大人,李大人,還有六叔、四、五、六、八、十三、十八皇侄,你們又都在這裏幹什麼?”綾蕊翾指著屋裏算得上人物的王族大臣一一不落地當場點名。
“吳王爺,你身為大祁王族,又同為輔國大臣,大祈王族人人以你馬首是瞻,你不為朝政,不各司其職為大祈辦事,私下聚眾在此,這是要做什麼?”綾蕊翾指著跪地惶恐的吳王大聲怒斥訓責。
吳王知道事情敗露隻得低頭不敢說一個字。
“兩位陸大人,秦大人,還有代大人,不錯,不錯!你們不是有六劍客嘛,今日怎麼隻來了四個?”綾蕊翾斥罷主謀順藤往後麵望去,目光落在四個官服格外醒目的男子身上,頓時氣又更上了一層。兩陸兩秦兩代,在朝廷相互爭強,並稱朝廷“六劍客”。
死寂的空氣凝滯在屋內,在場的王族大臣隻敢低著頭,不敢抬起來看綾蕊翾一眼。
綾蕊翾從吳王手中奪過一文卷,當下一看。
“這是你們的聯名血書。”綾蕊翾看罷文卷將之卷起再次俯視跪拜在地不敢抬頭的眾人。
“哀家再問你們一句,你們再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寫這‘狗屁之物’,幕後指使的是誰?”
“……”全場默然,個個都屏氣警惕低頭不言。
“好!你們不說。很好。哀家也有辦法讓你們說。影!”綾蕊翾回頭明眸望一眼身後的影。
“啊!我的手!”飛鏢嗖的一聲吹破空氣呼啦一聲刺入一名大臣掌中,飛鏢速度之快根本不能反應便急速刺破皮膚,烈痛可想而知。隻聞那人一聲慘叫,卻驚恐得動也不敢動。
“還不說?”綾蕊翾黛眉蹙起。
“太後娘娘,我們說出來也是死,不說出來也是死。您又何必為難我們?”幾個大臣激烈強辯。
“嗯?”綾蕊翾蹙眉,看著那手還在流血的大臣,慢慢走過去,拿著飛鏢將那隻流血的手提起,帶著腥味的鮮紅色。如果今天在這裏流著血的不是別人,這刀便是架在自己脖子上了吧。“所以你們就選擇出賣哀家?”
“你們無一人敢出賣你們背後的大BOSS,但哀家清白要還,此事總有人要來承擔!……諸葛大人曾為哀家起草新國雲鑒,他的仇哀家不會不為他報。影,這些人你要怎麼處置就交給你了,你看著辦。”綾蕊翾丟下手中帶血飛鏢,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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