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依舊喝著酒,頭也不抬,看都不看他一眼。
秦驚雷一屁股坐在了那中年男子的對麵。
中年男子嘴角微微一揚,依然沒有理睬他。
秦驚雷突然發難奪過那中年男子的酒壇,朝腦後扔去。
酒壇雖有個幾斤重,可是在秦驚雷看來不過輕如鴻毛,那輕輕的隨手一扔也向奧運冠軍扔沙包一樣。
“嗖”……“嗖”
一陣風從耳邊飛過去,又立馬從耳邊飛回來。
麵前的中年男子依舊喝著酒,酒壇依舊抓在他手上。
秦驚雷一呆。
年少氣盛的他又怎會善罷甘休?
抬腿就是一膝蓋頂在桌上,如果按照秦驚雷先天中期的腳法,這桌子早應該飛到天上去了。
可是桌子沒有動,中年男子五指成爪,抓著酒碗,而酒碗按在桌子上。
“轟”桌子一聲悶哼,癱瘓了下去,成為了兩人較勁的犧牲品。
那中年男子終於抬起了頭,看著秦驚雷,“好腳法。”
那個眼神,充滿了滄桑與冷漠,那個聲音,微微有些沙啞,那樣冷淡。
“哼!”秦驚雷在沒了動靜,他心裏早已知道這個中年男子的實力遠在他之上,再較勁隻會自取其辱。
他細細打量著麵前這個充滿滄桑的中年男子,如同此時正打量著自己的那個滄桑的男人。
濃厚的橫眉鎖著萬千的秘密與往事,那雙飽含滄桑和冷漠的眼,唏噓的胡渣淩亂著。
兩條長長的鬢角垂在肩上,頭上的頭發有些灰白的散落在背上。
不修邊幅。
然而,與臉龐的不修邊幅相比,他一身白衣卻是一塵不染,比冰原裏的雪狼還要白,純白。
身旁,一柄長劍藏在劍鞘裏,那劍寬的像把刀,可卻是劍。
靜靜地躺在男人身邊的長凳上。
男人嘴角微微上揚,“走。”
那個聲音依舊冷淡,淡得有幾分輕蔑。
秦驚雷最恨別人瞧不起,不管他做什麼都會贏,隻因為他是鎮北王世子。
在他七歲那年,他打敗了四個雪狼軍的勇士,可是他絲毫沒有感到自豪,他反倒覺得恥辱,因為那四個人是讓著他的。
從那以後,他便決定要刻苦努力,憑自己的實力贏得尊重和榮耀,而不是靠他鎮北王世子的地位!
他做到了!日夜苦練和鎮北王府強大的資源,最好的老師,最好的功法,最好的丹藥。
他已然在十四歲的達到先天中期的境界。
民間的修仙和道家佛家的名門不同,紫竹峰講的是九重境界,而民間有一種更普世的區分,分為後天初成,後天中期,後天大成,後天極致,先天初成,先天中期,先天大成,先天極致,先天圓滿。
這九個階段與紫竹峰的九重境界其實基本上可以一一對應,可想而知秦驚雷的實力。
“走?”秦驚雷閃過耐人尋味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