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2)

韓戍再一次喝得伶仃大醉,在阿久的酒吧裏。

阿久沒有多問,他是個聰明人,多少也能猜到點原因。韓戍一杯一杯地,叫囂著要將他這裏所有的酒都喝光,阿久笑著陪他喝。

“阿久,你那點小心思……早就被我看穿了。”韓戍滿嘴的酒氣噴到阿久臉上,強撐著自己指著阿久說。

阿久笑笑,似乎是在自我安慰,“我這個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很有自知之明。”

韓戍喝一口酒,“你小子,跟我爭是絕對沒戲,可是……”他停了一下,打了個嗝,“老子現在不喜歡了,讓給你!”

阿久拿酒杯的手僵住,眼裏有異樣的光一閃而過,隨即卻笑笑,“你是喝多了吧。”

良久的沉默,韓戍趴在吧台上,將頭埋下去。或許真是喝多了,阿久想。可是過了一會兒,他又抬起頭來,哈哈笑一聲,“不說那麼多了,今天咋們就一個任務……喝酒!”

轉眼間,旁邊的幾瓶酒就被他們一掃而光。本來是來陪別人的,沒打算多喝。可阿久實在不勝酒力,喝下這有史以來最多的量,不倒才怪。旁邊韓戍也好不到哪兒去,勉強能撐著吧台站起來,總算沒有倒下。

筱棉棉在遠處給客人端酒,可她一顆心根本就在吧台上的韓戍身上。時不時朝那邊望望。

“喂,小姐,你麻利點啊。”客人有些不耐煩。

筱棉棉被客人一責備總算收回心神,慌忙陪著笑給那他們斟滿。再一抬頭卻發現吧台那邊阿久已經趴下,而韓戍正撐著吧台搖搖晃晃想站起來。

試了幾次都沒能站起來,他還要逞強,眼看著幾次都險些滑到,筱棉棉急了,趕緊應付完身邊的客人趕到吧台邊。

韓戍雙腳無力,所以導致每次都沒站穩。心裏正在生氣,突然胳膊被人抓住往上提。他一扭頭差點撞上那人的臉。

有香氣飄進他鼻子裏,很好聞的茉莉花香。不是李知更,他記得那丫頭身上有股蘭草香味,總是若有若無地讓人想入非非。

那人扶住他站好,他好不容易才將那雙沉重的眼皮睜開,似乎隔著一層薄霧,隱隱約約看到對方的臉。筱棉棉?

他搖搖頭,眨了眨眼想確認清楚。沒錯,是筱棉棉,知更的同學。

“扶……我上去。”他對身邊的人說。

筱棉棉扶起他,剛站起來又停住,“可是……”

“可是什麼?”

“樓上不是不能隨便進。”

韓戍輕輕一笑,擺手,“沒事,扶我上去。”

於是,筱棉棉扶著韓戍,一步步地艱難地到了樓上。這二樓說起來也就是大小不同的包間而已,根本沒有想象中的奢華或者詭秘。

筱棉棉將醉醺醺的韓戍放倒在床上。他醉得不輕,意識幾乎已經模糊。一張臉紅到了脖頸,額頭上有細密汗珠。迷迷糊糊地用手拉著領口,應該是覺得難受。

打量了一會兒床上的男人,筱棉棉起身準備去給他倒杯水。

手突然被拉住,筱棉棉又重新跌坐了回去,身後的男人喃喃地說著什麼。仔細聽了聽,他是在叫一個人的名字,李知更。

筱棉棉突然一陣戰栗,憤然就將男人的手甩開。無時無刻,哪怕實在意識模糊的時候,他的心裏也全都是她一個。筱棉棉從來沒想過要跟知更爭什麼,可是,有些時候她還是會控製不住自己心裏那些怨憤。

倒好水,端到他旁邊,她一隻手將韓戍扶起來,另一隻手端著杯子喂給他喝。可能是難受的很,他如狼似虎地咕咚咕咚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