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公子,請裏邊坐吧!”何白作出屋裏請的手勢,溫柔地說道。說完轉身帶頭進了竹屋。
看著何白的身影,成君嘴裏連連答應了三聲“是,是,是”,可腳下卻沒有移動半分,最後被走在後麵的邢琳一把給推進了竹屋。
進到裏麵一看,整間竹屋被一幕粉色的簾子給隔成了兩間,裏麵那間應該是主人的臥室。外屋竹牆上掛著幾幅山水花鳥畫,竹屋右側牆角有幾個書架,書架前還有一個書案,書架、書案上擺滿了各種書籍。在竹門旁邊是一個大窗戶,窗戶前是一個琴案,上麵擺放著一架古琴,剛剛的琴聲應該就是它發出來的。竹屋正麵是一張茶幾,何白正在茶幾旁倒著茶水。
成君一進到屋裏就聞到絲絲香氣,讓人身心倍感安寧,不由得閉上雙眼深深地吸了吸。
“臭小子,你不要像個木樁似站著,過去坐下。”邢琳指著茶幾前幾個木墩說道。
成君掃視了整間竹屋,原來整間竹屋裏能坐的都是這種木墩。於是走過去,坐在一個木墩上。一絲暖意馬上從屁股下麵的木墩傳上來,看來這不是一般木頭做成的。
“成公子,請喝茶。”何白伸手遞給剛剛坐下的成君一杯茶說道。
“謝……謝謝!”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小子每次見到何白都有些全身發緊感覺。
沒有在意成君說的什麼,何白衝二人問道:“你們有什麼事嗎?非得找到這裏來?”後麵半句話顯然是衝邢琳問的。
原來,何白隻是每逢初一、十五才會來此小住幾日,這也是她從習武以來一直堅持的習慣,說是為了消除練武帶來的凶氣,平日裏她都住在邢琳閨房的鄰房。而這裏一般是不讓人來的,尤其是陌生人,這些整個天機堡的人都知道,可今天邢琳居然把成君帶來了,本來想要阻止,可是成君卻急急地闖進來了。
“大姐,你先不要生氣嘛!你聽我跟你說。”見何白話裏帶有責怪之意,邢琳馬上說道。
“我跟臭小子……哦!對了,大姐,臭子小就是前幾天我們見過的那個小道士,你還記得嗎?”剛說半截話,小丫頭又把話扯到了一邊。
顯然是早已習慣了邢琳的這種說話方式,何白隻是點了點,並沒有答話。
於是,邢琳把這幾天的輝煌戰跡又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最後說道:“現在那個死胖子正在大廳裏同爺爺談話,也不知道在談些什麼。”
何白聽完了邢琳的講述,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坐在那裏沉思起來。
在一旁的成君隻到現在也沒有出聲,邢琳心裏不免有些疑問,扭頭一看,這死小子,雙手端著沒有動過的茶杯,兩眼正直直地盯著何白。
看來這小子,從剛才接過何白遞過來的茶杯開始,兩眼就沒有離開過何白的臉。
邢琳見此,伸出小手在成君大腿上使出老大勁地擰了一把。
“哎喲”成君大叫一聲,跳了起來,整杯茶水也隨之潑向了正在沉思中的何白。
雖然正在沉思中,但身懷絕技的何白還是靈敏的閃讓了一下,不過由於距離太近,又事出突然,最後還是被潑了個正著。
“對不起!對不起!”成君趕緊伸手去擦拭何白身上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