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是心大之人,複又聊了幾句便把適才的沉悶氣氛一掃而空,許是酒也喝的多些,皇甫明此時心情大好,突的站起對二人說道:
“這些時日以來,二位德行本領皆讓小弟欽佩不已,若不嫌棄,小弟想與二位兄台結為異性兄弟如何?”
夜少白愣愣看了皇甫明半天,最後蹦出四個字來:“莫名其妙”
石無心則是搖頭歎息道:“結拜什麼的就好比懶漢吹牛,當不得真的,你怎麼喜好如此幼稚?”
實際這二人心中到不是如何排斥,夜少白與石無心自不用說,表麵不和,實則彼此是世間最為信任之人,皇甫明雖不如二人,但這些時日以來,其為人也早已被兩人認可,隻是兩人都做不得那正兒八經的煽情勾當,故而忙作孤傲之態鄙視不已。
皇甫明卻是不管不顧,好似兩人已答應他了一般,自顧自的攏起土堆,弄了幾根樹枝插於土上,隨後生拉硬扯的把二人拽至身旁,便要結拜,兩人也是半推半就,在皇甫明獨自的說了些不知從哪裏學來的誓詞之後,又逼著二人滴了血、喝了酒、如此儀式便草草了事了。
這儀式過後自然是要分個先後,可夜少白實在不知自己這歲數從何算起,若是按妖身來說它活了多少年自己也不知道,靈智卻隻開了十一年,這還是二人趕路時日裏新的一年悄然到來,不然才隻有十年,按人身來算也才十五歲,鐵定是最小,正自糾結之時,石無心於一旁哈哈大笑道:
“不用管他了,他是老幺,我今年十七,你多大?”
話落不顧夜少白不忿之色,隻管喜笑顏開的盯著皇甫明,這皇甫明畢竟是人族,生的麵嫩,看上去到確實還比石無心小些。
石無心隻待定了自己大哥的位置再得意不遲,強自忍著,皇甫明卻是忍不住了,笑的嘴都合不攏。
“嗬嗬··在下·虛度十九··嘿嘿··看來要忝居兄長之位了,哇哈哈哈哈。”
話剛說完便兀自大笑不止,待笑夠了回頭望去,才看到夜少白二人早已麵無表情,回到火堆旁繼續喝酒,此時石無心剛開口道:
“剛才咱們聊到哪了?”
皇甫明哪還看不出來,這兩人明顯是要賴賬啊,這下也樂不起來了,趕忙過去與二人理論,說什麼也要讓二人叫一聲大哥聽聽,夜少白任他說什麼也不理會,兀自閉目打坐,石無心更甚,就像沒見著夜少白閉眼一般,嘴裏天南海北的扯著假裝與他聊天。
皇甫明也不管兩人如何,隻管義正言辭的道理不停,加上石無心仍自假裝聊天,許是聲音大了些,直待有人走至附近幾人才聽見聲響轉頭一望。
此時夜色正黑,眼睛看不真切,隻看見對麵是一女三男四人,年歲看來與幾人相仿都是少年人士,那女子一身白裙黑夜中甚是顯眼,三名男子皆是一水的青色長袍,看起來像是統一縫製的服飾。
僅看這些幾人到也尋常,可幾人身邊之物便極不尋常了,那白袍女子肩上站著一隻漆黑如墨的禽類,那飛禽鳥喙尖細,頭生墨冠,尾翎長長的拖至女子臀下之處,眼神靈動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