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平陽城境內,坐落於大山之間,附近都是偏僻靠山的小村莊。隻有這個縣城人聲鼎沸十裏長街,因為每日都有大量村民聚集,他們都是從四麵八方來參加趕集。車水馬龍讓喧鬧充斥整條街,熱鬧非凡。
幾位十多歲的少年結伴同行,一路上扛著剛剛從大山裏砍好的柴火。木材砍得高低一樣,還捆綁的整整齊齊。雖然他們穿著打扮比較寒酸,衣服上都有好多補丁。那些柴火卻非常整潔,讓人一看就知道這些少年應該是經常砍柴賣。
“喲嗬,瞧一瞧咯!”
“看看咯,便宜賣咯!”熱鬧的叫賣聲。
幾個少年一路上嘻嘻哈哈,看看這兒,瞧瞧那兒。他們穿過喧鬧的人群,輕車熟路,直接來到一間裝潢大氣的酒樓。酒樓有二層樓麵,牌匾上龍飛鳳舞寫著四個大字。
“湘林酒樓!”
“來咯,來咯,客人裏麵請。”
客滿為患,吆喝不停。有穿著華麗的男子,也有打扮俏麗的女子,絡繹不絕的出入在酒樓。
可以看得出這個酒樓生意的火爆,也算是縣城裏有錢人出入的場所。如此一來這個酒樓,便成為縣城裏標誌性的建築了。
少年們轉著圓溜溜的眼睛,羨慕的瞄著裏麵,不斷竄出菜的香氣。都紛紛使勁嗅了嗅鼻子,仿佛聞著香氣,便是嚐過了那美食。
“那來的鄉下人?是不是沒有洗澡,怎麼渾身散發酸臭味。”
一位身穿華衣的少年,腳步停留在酒樓門口,捏著鼻子,陰陽怪氣的埋怨道。
“你怎麼說話呢?我們是下鄉人不錯,我們可沒礙著你的路,和你距離也很遠,哪裏能聞到什麼味道。”
“就是,就是。”
“除非你的鼻子是狗鼻子,才能那麼靈,不然不可能這麼遠都能聞到。”
扛著柴的少年裏,立即有人出言反駁道。因為他們每次經過這裏都會小心避讓,都會離食客很遠,他們心裏也清楚,山裏砍柴在辛苦背下山到這裏販賣。汗水早已浸透衣裳,雖然在路上慢慢被風幹,還是會有很濃的汗味,但也要走進才能聞到。
“混賬東西,你……你們,這群鄉巴佬。你們一輩子都別想在這種酒樓吃飯,我看你們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我呸!”
將自己比喻狗,這可是惹怒了華衣少年,惱怒的爆出髒話。握著拳頭,想輕手去教訓他們。不過,他們人多勢眾,畢竟今天自己可是一個人上街,如果在這街上打不過他們,還被他們這群土包子給打了,那可是有損自己的威名。
對於這些土包子,刁民!根本不需要自己降低身份去出手,看著砍柴少年們眼神中充滿仇視。華衣少年也狠狠對視,眼神中充滿藐視,開始往店裏嚷嚷,看樣子是準備找夥計驅趕他們。
“夥計,夥計,你們店裏還讓不讓人吃飯了。你們請幾個渾身發臭的土包子,在門口招攬生意嗎?”
這一嚷嚷,店裏的夥計很快就出來了。也吸引到那些穿著華麗衣裳的食客,他們投著異樣的眼光,走過的紛紛攆著鼻子。向扛柴的少年們投去嫌棄的目光,個個都怕聞到那令人作惡的酸臭味。
“哎,丘少爺真不好意思,小的馬上就去,讓他們都離開。”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夥計,對著華衣少年連賠不是,這個華衣少年可是隔三差五來這裏吃飯,他的身份在清楚不過了,在這個縣裏沒有幾個人敢得罪他。
夥計急忙走到幾個少年跟前,裝作訓斥的模樣給華衣少年看,卻低著頭小聲勸說道。
“你們幾個趕緊去後門把柴卸了,別呆在這裏了。剩下的我來解決,趕緊走。”
夥計認出這幾個扛柴少年,是專程來給店裏送柴的,畢竟都是窮苦出身,不會太為難他們。對於這些大魚大肉山珍海味,就算是過年也不一定能見得到,所以他們每次都會在這裏瞧瞧看看嗅嗅,可以理解。當年自己也是這副摸樣,盯著那些大魚大肉吞咽口水好久呢。
“嗯,走吧,走吧。”幾個扛柴少年也知曉惹不起,應聲後快步離開,路上還是有些抱怨。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到時候我們也要做個有錢人,別讓這一群人瞧不起。”
“就是,就是,到時候我們都比他們有錢。”
畢竟他們都是窮苦人家出身,這個年頭不管誰對錯,有錢才是王道,窮人就是該遭受有錢人的白眼,俗話說得好,窮不與富鬥,富不與官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