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太郎手裏托著酒杯,山本夫人卻正在和別的男人跳舞,上來就說道:“恭喜洪大人了!”
“謝謝!”洪鈞謙遜說道,“同喜同喜!”
趙彩雲差點沒笑噴出來,她今天才發現洪鈞居然有腹黑的潛質,悄無聲息就在對方的傷口上撒鹽。趙彩雲怕自己失態,笑出聲來,拿著帕子嫁妝擦臉。
“怪不得你們能得逞,原來是你把妻子送人了。”山本太郎剛才看到趙彩雲和漢斯一起跳舞,想到那天被漢斯義正言辭地拒絕之後,再去找那些船廠的股東,都沒見到,心裏對漢斯非常氣憤,但他的身份,不能拿漢斯怎麼樣,可是清朝的公使,他倒是可以羞辱一番。
洪鈞一聽,緊鎖眉頭,這人真是下作,失敗了,居然還往別人身上潑髒水,看了看遠處正在和不同男人跳舞的山本夫人,沉聲說道:“那是你們日本的一貫傳統,不信一看!”
洪鈞看向山本夫人的方向,身邊圍了不少男人,再看看洪鈞後麵的趙彩雲,端莊大方,乖巧地站在那裏,氣得差點吐血。
“你不要得意,我們大日本一定會占領你們大清朝的。”山本太郎厲聲說道。
洪鈞鄙視地看著山本太郎,反駁說道:“就算你們全國的人全部上戰場,也不是我們的對手,不信走著瞧!”
山本太郎聽出洪鈞再說他們日本人口不多,不過仍然狠聲說道:“那我們就在戰場上見吧,用你們的中國人的話,就叫做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撞南牆不回頭!”
“嗬嗬,那等你們戰艦拿到了再說吧!”洪鈞知道今天是德國高官瓦德西的結婚紀念日,如果在這裏鬧出糾紛,不管是不是他先挑釁,都是對主人的不尊重,更何況趙彩雲是瓦德西夫人的好朋友。
山本太郎轉身離開,顯然他也意識到了,看到有人關注這裏,便拿著酒杯走了。
走到所謂的妻子身邊,說道:“不要光顧著在這邊和這些男人跳舞,漢斯少爺,在那裏喝酒,你過去,想盡一起辦法接近他。”
山本夫人早在漢斯邀請趙彩雲跳舞的時候,就已經注意了,憑著她閱人無數的眼睛,能看出漢斯少爺對這個趙彩雲有興趣的。不過這些道貌蔚然的外國人,貌似很喜歡東方人的小巧和細嫩,想到他們沒有達到目的,會受到懲罰,她加快步伐,風情萬種走了過去。
“漢斯少爺,一個人喝酒,不寂寞嗎?”山本夫人輕聲在漢斯麵前問道,作為帝國訓練的特工人員,不僅要會幾樣外語,更是學了一身的功夫,她堅信男人是靠槍炮征服世界,但女人不需要那麼麻煩,隻要讓男人成為她的裙下之臣,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要不然那幾個船廠的股東,怎麼會輕易他們。
漢斯剛才不時地盯著趙彩雲,想象著趙彩雲心甘情願在他身下的樣子,當看到山本夫人,趕緊收起腦子裏旖旎的畫麵。
“山本夫人,這話怎麼說啊?”漢斯微笑說道。
“從你的眼裏,我看到了欣賞,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約到您喝咖啡啊?”山本夫人麵容很真誠,但自由對麵的漢斯看到這女人眼裏赤裸裸的挑逗。
如果漢斯不是萬花叢中過的多情之人,說不定還這能被這女人迷惑。不過漢斯有自己的驕傲,對於這樣自動送上來的女人,不感興趣,哪有自己追求的夠味,比如趙彩雲,沒有風塵味兒,像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就算有點紮手,但香味濃鬱正點。
漢斯端起酒杯,優雅地喝了一口,說道:“對不起,我沒空!”說完正好看到一個熟悉的女人,便走了過去,兩人攀談起來。原地留下山本夫人鐵青的臉,她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拒絕過。
趙彩雲自然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了,也許是處於女性的虛榮心,見漢斯沒有理會山本夫人,心裏居然很高興。
山本夫人正好看到趙彩雲,更加生氣,同樣是東方女人,她居然輸給了趙彩雲這個“難看”的女人。在自負的漂亮女人眼裏,其他女人都是難看的。
趙彩雲笑笑,挽著洪鈞到蒙娜夫人那裏,現在大家在拍照,和瓦德西夫婦拍照。宴會很盛大,也很好玩,趙彩雲還嚐試吃了一些以前沒吃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