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的!”宋魯頓時尷尬無比,柳菁卻是格格直笑,連讚羅成嘴甜,最後宋魯實在受不了,將羅成拉到一旁,道:“小子,在我老婆麵前,給我留點麵子好不好,怎麼說我也是你長輩!”
最後被羅成狠狠的敲詐了一頓之後,宋魯終於換得了羅成不再占他嘴皮子上麵的便宜。
送了一口氣之後,宋魯連忙道:“大侄子,我可是在這裏等了你好幾天了,走,我們先好好吃一頓,明日再啟程去宋家山城!”
有人請客自然是不吃白不吃,一行人於是來到街上屬於宋家的最大的一間酒樓,包下整間酒樓,胡吃海喝了一頓。
宋魯酒過三旬,便在那裏拍著羅成的肩膀說道:“小子雖說我宋、羅兩家早就達成了合作,支持你羅家奪取天下的協議,不過自從上次你離家出走之後,大兄便將你的名字刻在的磨刀石上,若是不打一架,說不得你這婚約可就有點麻煩啊!”
“哦,看來我這未來老丈人是見獵心喜啊!”羅成慢悠悠的喝著酒,滿臉為難,卻又有幾分戲謔的說道:“不過我可為難啊,不和他打吧,估計這婚事要黃;和他打吧,要是下手太重讓嶽父大人太丟麵子,估計玉致也不會給我好臉色看,唉,這可真是難辦啊!”
“噗!”宋魯聽了羅成這囂張話,一口酒直接噴了出來,幸好他及時轉向窗口,才沒有廢了這一桌價值不菲的酒菜。
在宋家眾人心中,宋缺便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三大宗師在他們眼裏,統統都是天刀通往武道極致境界、甚至能夠破碎虛空的墊腳石·尚且整天宅在家裏苦練刀法。
哪裏像羅成這小子,成天在外麵鬼混,花天酒地、風流成性早已天下皆知,都快趕上四大門閥和幾大世家中的最出名的那些紈絝子弟了,若不是戰功無數,隻怕早就臭名遠揚了,就這貨還敢放話要虐宋缺′就算你虐過三大宗師中的傅采林和畢玄也不帶這麼囂張的。
隻是宋家中人實在對宋缺太有信心了·以至於根本懶得與旁人去爭辯宋缺的高低,反正一切以事實說話,等到羅成被宋缺教訓一頓之後,自然會說明一切。
於是宋魯淡淡的一笑,不和羅成作口舌之爭,反而一臉擔心的說道:“賢侄可知,我宋家內部·對於是否與羅家合作爭奪天下一事,也有許多不同意見!”
羅成早知宋家內部也分為苟安嶺南和進取天下兩派,原本書中宋玉致和宋師道都是屬於鴿派領袖人物,隻是現在宋玉致是自己未婚妻。宋師道又和自己相交莫逆·自己要介入天下之爭的話,他們就算不讚成·也不會反對的,卻是不知道宋家內部,都有哪些人屬於鴿派?於是手指在桌子上彈了幾下,輕聲問道:“願聞其詳!”
宋魯表情嚴肅的說道:“在我們宋家內部,對天下的形勢有兩種看法,一係認為此乃振興宋家的最佳時機,此係可稱為主戰派,以宋智為首,力主以嶺南為基地,再向長江擴展·與你羅家遙相呼應,建立一個以漢人為主的皇朝,至不濟也可和北人平分春色。”
見到羅成點了點頭,宋魯繼續說道:“另一係卻是主和派·主張安於現狀,不要輕易介入天下之爭·隻要宋家能穩保嶺南,由於有重洋高山偏阻之險,無論誰人得天下,都隻能采用安撫的政策,山高皇帝遠,宋家等若劃地為主,隻有別人要買你們的賬,持這等看法的,都是家族中的長輩,他們人老了,心也老了,沒有了年輕之時積極向上的進取之心!唉!當初你爹起兵反隋,大兄沒有起兵呼應,一方麵是因為梵清惠蠱惑,另一方麵就是因為這些人的牽製!”
“原來如此!”羅成沉吟了一下,突然笑吟吟的望向宋魯,說道:“其實你宋家其他人的看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那嶽父大人的主意,隻要他下定了決心,就覺得不會容許旁人指手劃腳發表意見的,魯叔是吧!”
“可是大兄卻是從來沒有表明過立場!”宋魯一陣苦笑,說道:“大兄的行事從來都是令人難解的。一方麵任由宋智招募兵員,進行種種訓練和做戰爭的準備功夫;另一方麵又指時機未至,要宋智按兵不動。現你該明白為何智兄對你和玉致的事那麼熱心,巴不得你早點將玉致娶回去,然後舉兵!”
“我那嶽父大人如此猶豫,隻怕還是要看一看我羅家對爭奪天下的態度是否堅決吧!”羅成冷笑一聲,一不注意用大了力,居然將手裏捏著的一個夜光杯捏成了一堆粉末,說道:“畢竟師道兄對這些事情毫無興趣,就算嶽父大人打下天下,也是後繼無人,他能指望的,也隻有我這個未來女婿了,若是我羅家爭天下之心,你宋家則定然卷入;若是態度不是那麼堅決,估計便又如同當年大隋建立之初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