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敢動,就像怕生的小動物,估計自己綁架一樣的行為真的嚇到他了,雖然是出於好意,可在當時也顧不上這麼多。
周圍的氣息變的膠著起來,宏北看了幾眼身邊的男人,自己也想不出什麼合適的話題,歎息著低下頭看看表,時針指在8上早過了平常吃晚飯的時間,一番折騰後饑餓感早就沒了,可為了緩和氣氛還是試著說了下。
“彥介,你餓嗎?”
故作親昵的呼喚對方的名字,男人並沒有多大反應,隻是若有所思的搖搖頭。
“除了飯團,你還有自己中意的食物沒?我也沒吃晚飯,我們一起吃。”
“謝謝你的好意,……”
“不能再給你增加困擾了,我還是回去吧”男人還是拒絕並局促的從沙發站起來。
“怎麼可能不餓,我都餓死了,你都瘦得那麼厲害,就算要麵子也要適可而止吧!”自己的邀請又被拒絕,看來他還沒放棄回去的念頭,還能用什麼理由把這個固執到一根筋的笨蛋留住?宏北思量著,實在想不出的他竟煩躁起來。
“謝謝是你的新的口頭禪嗎?還想再回去?要是回去我就永遠不會給你光了,還要再把你抓回來,難道還想對著一牆白紙哭泣嗎?那個房間冷的都能把人凍死,我都懷疑,你是怎麼在裏麵熬過冬天的,而且視力差的像瞎子一樣,背了好幾個鞋印,走了一路,都不覺得羞恥嗎?”
意識到自己背上有很多鞋印,男人沉默不語,臉卻一下紅了起來,立刻解開上衣的扣子,把套在灰色毛衫上的那件黑色外衣脫下,隨便卷了卷,窩在懷裏。
宏北伸過手,將那件衣服從男人懷中一把強行奪了過來,在燈光下展開,寬大的黑色衣服後麵還是有鞋印的痕跡,雖然被自己拍去了一些,條紋狀的鞋底紋樣還是明顯的印刻在上麵,宏北看到那些斑斑快快的圖案,把厭惡的衣服卷成一團扔在沙發的另一側,看到男人頸後的傷,心中就升起無名火,雖然也能多少推測出答案,可還是想確認一下。
“你怎麼這麼瘦,瘦得跟病貓一樣,腳腕跟我手腕一樣粗,快要餓死一樣,你不擔心自己會死掉嗎?你摸摸你脖子後麵的一大塊瘀青,是不是很痛,是不是被人欺負都不知道反抗?如果是這樣,那你就活該被揍的那麼慘,你這個隻知道胡思亂想的笨蛋。”
男人被莫名指罵,一臉茫然的看著他,把手擋住眼睛,一下大哭起來
“我也擔心自己會死掉,今天下午我就險些被高橋那幾個人踩死,你不知他們的力氣又大,我打不贏他們,幾隻腳齊踩在我的背上,我趴在地上都不能呼吸了,現在身上還很疼,喘氣都疼,我都不熟悉你,你就把我拉到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又不讓我回去,你才是個混蛋,混蛋……”
隨便亂問一通,宏北看著眼前情緒激動的男人,就像一隻生氣亂吠的小狗,盡管被他罵做混蛋,還是覺得男人的性格單純的過頭,應該是太老實,稍微激將一下,就把丟臉的事實口無遮攔的說出來,配上那張不成熟的臉,跟被人欺負的小學生的找老師告狀一樣。
“混蛋就混蛋,我就是混蛋,你能拿混蛋怎樣。”
被奪去衣服的男人無助的站在那兒,宏北將他按坐在沙發上,要把男人穿在腳上的鞋脫了下來,男人開始抗拒,宏北用胳膊夾住住男人亂踢的腿,硬把那雙粘滿灰土的黑色膠鞋從男人腳上掙下來,兩隻穿著黑線襪的瘦腳露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