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在河邊,那。”
放眼望去,嬌小的人呆呆的坐立在河岸邊沿,將頭埋在兩膝之間,那樣的她看起來很淒涼孤單。
“她這樣多久了。”看了看夕陽映寸的河麵,黜眉低問。
“恩……”男人正看她看得有些呆滯,他想這兩女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都美麗且憂傷,都讓人所以對於她的問話有些不解。
“她這樣多久了。”忽然她覺得自己的脾氣好了很多,居然可以很耐心的和他人重複說同一句話,記得自己隻對他才有那樣的耐心。
“差不多有一整天了吧!”
“你先回去吧!”
“這,你能行嗎?”男人輕柔的問,這兩個女人之間的事他比誰都清楚,五年前和五年後,他就這樣一直成為她們之間的連接帶,愛情真的有這麼傷人,這麼偉大?
“你的錢我全給你打在賬戶上了,以後我們就不會再有任何聯係,謝謝你,這段日子給你添麻煩了,請回吧!”她一臉的真摯,淡淡的笑容掛在她明媚的臉上,眼裏是那樣真誠,第一次,她以感激的態度對他,以前她給的隻是命令和金錢,但這次卻是任何東西的換不回的尊嚴,這個女人和五年前相比變化了不少。
男人回頭又看了她一眼,隨即轉身離開。
“還不回去嗎?天都黑了。”高高的站立在她身旁,卻沒有以往看她時的冷傲。
“你為什麼會來。”抬頭,用微腫的眼睛打量來人,話是措厄的,可是表情卻沒有一絲驚訝。
“女人,你很不知好歹誒。”
“那你可以不要來阿,不來不是很好?”回頭,平靜的看著略有波瀾的河麵。
“喂,這裏很冷,真是的要跑也該跑到歌廳酒店之類的地方,跑到這荒無人煙,鳥不拉屎的慌郊野外,有病阿!”李悅微努力的搓著自己的手,將圍勃拉得蓋住了整張臉的位置。
“有那麼冷嗎?”她們是第一次這樣平和的玩笑彼此。
“走啊,這晚上可叫不到車的。”說著,人已經向馬路停車方向走去。
“要喝一杯嗎?”
“砰。”玻璃杯瞬間破碎,慧鍾覷麵色怒容,拳頭一把捏緊,一拳向悠閑把玩著酒瓶的男人揮去,“你這個王八蛋,你不是說她是你女人嗎,為什麼她不見了你居然可以如此清閑。”
“她不是我女人,她隻是一個床伴,而且已經是丟棄了的床伴。”抹掉嘴角的血,起身,緩緩道出,再飛快的一拳反擊,“你沒那資格打我,哥。”
“我沒你這個妹夫。”
“這是你說的。”
接著拳拳相向,偌大空蕩的別墅內隻聽得到拳擊和呻吟。
“你答應我吧!”
“為什麼。”
“如果我告訴你原因你就會答應嗎?”李悅微側身微笑的看著她,像這樣,和她同睡在一張床上,點燈長談,感覺也還不錯。
“你不是很愛他嗎,而且我也不能和他在一起。”看她如此期待的看著自己,她的眼神不自覺的淡,“悅微,你知道嗎,其實五年我就想把你當閨中密友,可是你一直都不肯給我機會,那麼高傲的讓人難以接近。”
“我後悔了,後悔了,行嗎,我想和你當好朋友,當親人。”
“真的。”她一聽,便激動得一把抓住她的手,臉上的表情歡喜得不得了。
“你真像個孩子,嗬嗬。”
“都三十了,還孩子呢!”
“我還比你大一……額……歲。”
“你怎麼了。”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翻開被子,見著她的雙手胸口,冷汗涔涔的,臉色慘白,整個身子卷縮成一團。
“你怎麼突然就發燒了。”手摸上她額頭的時候,湯的嚇人。
“醫院,馬上得去醫院。”
“快……”
“輸液……”
“李醫生,病人處於休克狀態。”
“快,送入急診室……”
此刻,在季藍雨的耳朵裏,她隻聽得見那奔向急診室的腳步,和電擊著李悅微胸膛的聲音。她顫抖著手站立在急診室門外,淚不停的下落,喃喃道,一定不可以有事。
時間一刻一刻的流逝,心情也一分一分的沉重起來,幾翻拿起手中的電話,看著那個曾經熟悉的號碼,拿了又放,你不能告訴他,這句話是李悅微昏睡前說的,她不忍她那樣誠心的要求被自己打破,可是她更不忍她獨自麵對這樣的問題,冥冥之中,她覺得李悅微向在交待自己的後事一樣,讓她回去他身邊,盡心盡力的幫他,不讓他歉疚擔憂,她的愛很深,很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