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藍欣點頭。
溪水嘩啦啦作響,隻穿著肚兜和褻褲的藍欣在洗漱,溪水已經被染紅,她優美的身姿宛如一條美人魚一樣在水中若隱若現。
太陽已經西垂,萬丈霞光照耀世間,秋山紅葉,整個世界宛如一片火焰。
白楊看著遠山出神,秋山紅葉,那仿佛是血與火,仿佛是陳王朝各地正在經曆的血雨腥風。
一堆篝火劈啪燃燒,藍欣洗淨的衣衫正在烘烤。
白楊看了看水中的藍欣,搖搖頭,起身,獵來一隻肥碩的兔子,一隻不知名的五彩野雞,兩條肥魚,洗刷幹淨開始燒烤。
當獵物烤得噴香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
藍欣從水中出來,潔白的身軀上水珠滾落,絲質肚兜和褻褲被打濕幾近透明,胸前殷紅兩點若隱若現,下方不可描述地帶一抹黑色吸引眼球。
她並未在意白楊的目光,邁動長腿赤腳走了過來,坐在火堆邊,伸手抓起一條滾燙的肥魚就往嘴裏塞。
“好吃”她吃得滿嘴流油,魚翅並無法阻擋她享受美味。
“握草,你矜持點好不好”白楊翻了個白眼無語道。
撇嘴看了白楊一眼,藍欣吐出一根魚翅說:“咋啦?”
白楊仰天長歎,覺得自己每時每刻都在犯罪的邊緣徘徊,可這特麼是哥們啊啊啊……
吃飽喝足,藍欣的肚兜和褻褲烤幹了,穿上衣衫,躺在草地上看著天上的明月。
篝火劈啪,周圍蟲鳴鳥叫。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藍欣問。
翹著二郎腿,白楊嘴裏叼著一片草葉說:“不知道,前麵是白石溝鎮,你要不要去?”
“當然,那裏有血蓮教妖人,都該死”藍欣平靜說。
“嗯,睡一覺,養足精神,明天殺血蓮教妖人”白楊閉上眼睛說。
“睡不著,白兄給我唱首歌吧”藍欣看向他說。
“不會”白楊翻了個白眼,給好基友唱歌?唱什麼歌?情歌?拉倒吧,想想都覺得膈應。
藍欣不放棄,繼續說:“那做一首詩?”
“沒完沒了了是吧?”白楊翻身。
“嘁……”藍欣拿他沒辦法,翻身睡覺。
月上中天,又慢慢西垂,夜色下世間一片朦朧,萬物寂靜。
篝火已經漸漸熄滅,唯有橘紅色的炭火若隱若現。
睡得迷迷糊糊間,白楊眼皮顫抖,睜開眼睛片刻,從空間袋中丟出一些東西,又閉眼繼續睡覺,心中微微一歎。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世間再度鮮活了起來,可秋日的景色給人平添了幾分蕭瑟。
看著不遠處的溪水,白楊一臉淡然。
周圍已經沒有了藍欣的身影,唯有一封壓在石頭下麵的信。
溪水一直在流,日頭漸漸升高,枯坐幾個小時後,白楊苦笑一聲,招手,那封信飛到了他手中。
這是藍欣的親筆信,信息不多,才數百字。
“白兄,謝謝你這兩天的陪伴,短短兩天,讓我體會到了此生從未體會過的快樂和輕鬆。
可是,上天真的很捉弄人,為何沒有讓我早點遇到你?
兄弟?嗬……老子想睡了你啊,可你特麼居然對我沒感覺,知道有多傷人嗎?
我喜歡你,別笑,但也隻能到喜歡為止了,如今我們是兄弟,好諷刺。
白兄,再見了。
用你的話來說,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或許有一天我們能不經意間不期而遇吧,那時,我再請你喝酒。
你昨晚放在邊上的符籙我拿走了,你早就知道我們分別在即了吧?你笨一點會死?
不要找我,不要擔心我。
白兄,戰場不適合我,但我手中的劍還算鋒利,我這一去,會用盡全力誅殺血蓮教妖人。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墜入殺道,白兄,你一定要殺了我,親手殺了我,不要手軟,算我求你!
如此,保重……”
白楊很平靜的看完信件,然後折好,收進空間袋中,搖搖頭苦笑一聲。
“當你哥他們離去的時候我就知道分別倒計時開始了”
“老子把你當兄弟,你居然一心想睡我,哪兒有這樣的道理”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墜入殺道,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割下你的腦袋”
“分別是下一次重逢的開始,希望到時候你還是你”
“兩個人的不期而遇,早一步或者晚一步都是不行的,此生無份,這也是緣……”
嘴裏絮絮叨叨,白楊起身,邁步走向白石溝鎮。
風動,葉落,草木低頭,陽光斑駁,世間依舊。
誰的生命少了誰照常過日子。
某些東西卻隻能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