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柳愛覺得這副畫透著一股古風古韻之美,竟然抬手接過,一眼掃落下去,眼光停留在了一行詩詞上,竟然念念有詞,“我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看我應如是。”
柳愛念著念著,卻將後二字多念了幾遍,這一念之下,竟然起了一個念頭,想將自己的名字除去,換上如是二字。
周學士見她看得入了神,感覺詫異不已,連忙追問道,“柳愛,怎麼了,是不是這首詩有何不妥之處?”
柳愛抬眸看向周學士,搖了搖頭,道,“並無不妥,隻是,這後麵二個字,我想用在我的名字上,不知道可行否?”
“你是說?”周學士轉眸一想,沉思片刻,倒大笑了起來,說道,“當然可以,柳愛,柳如是,柳如是,如是,如是,好,好,妙,妙啊!”
柳愛,現在應該稱呼為柳如是了,她低聲笑道,“謝老爺賜名!”
“嗬嗬,哪裏是我賜名啊,應該是你自己給自己賜名吧!哈哈哈!”周學士放聲大笑著,笑聲傳達數裏,竟然傳到了院中。
院中站著幾名侍妾,正是剛才那二位,一個叫王氏,略有心計,一個叫李氏,一肚子壞心眼,這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燈,誰要是惹著了她們,那今後,便有苦頭吃了。
自此之後,柳如是一有時間,便會進入書房,研讀詩書,其刻苦用心的程度,令周學士見了,也暗自佩服。好幾次,周學士見她經常秉燭夜讀,生怕她讀壞了眼睛,曾經好言相勸過,怎耐,柳如是隻是一笑置之,過後便接著讀下去。
多少個寒暑春秋,柳如是沒有一天不是在讀書中度過的,如此,便過了一年。
一年後的一天清晨,此是正是寒冷的冬季,天氣的嚴寒程度,足以將一隻稚雞凍成冰塊,而地麵上,卻鋪滿了積雪,下了一夜的冬雪,處處透著雪白色,在享受著純白的氣息的同時,柳如是獨自踏著積雪,欣賞著雪景,站在一株大樹前,看著遠處的景色,嘴角之間,盡顯笑意。
這時,身後突然鬼鬼崇崇的出現了二個身披黑衣大氅的婦人,她們便是王氏與李氏,這二人今天也是出奇,起了個早,便發現柳如是獨自站在樹前賞景,當下一合計,便陰笑起來。
隨後,二個人便悄悄往柳如是身後走去,如今她站著的位置,麵前正好是一條小湖,隻是被一層薄冰覆蓋住,看不見而已。
王氏已經走到了柳如是身後,柳如是當時並未發覺身後有人,當她覺得不對勁之時,已經晚了,王氏早已將她推落在湖中。
湖原本結了冰,受重力的衝擊,便裂開了一道縫,將她整個人沉了下去。
二個得了手,暗自高興著,不妨身後傳來一聲大叫,“你們幹什麼,還不下去救人!”
王氏等人一聽,嚇得慌了手腳,此時也顧不得是誰了,趕緊抱頭就跑。
“喂,別跑啊,快點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