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殺人這樣的大案要案,況且還出現在一個特別的時間點,至於為什麼特別,因為總總原因我還不是太方便講。反正總之,警察們是打定主意要把這個案子辦成鐵案,好為這次打黑行動增光添彩。所以第一天,也就是盧尋來到六監的幾個小時。他就被第一次提訊了。
“所以說。”警察敲敲桌子。“你還是早點坦白的好。關鍵證據我們已經掌握了,算起來的話,你的同學都指認的你,自己想想你做的事情還有可能賴過去麼。”
盧尋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不動。
“喂,喂,我說你呢。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小警察顯得有些著急。麵前這個家夥保持這種態度已經半個鍾頭了,無論自己是講政策,講態度,連蒙帶唬爛就是不管用,嫌犯的態度十分堅決。
要知道審訊這個上頭基本已經定性的殺人魔可是混功勞的好機會,自己不知道花了多少工夫請那個吃貨吃了多少次才弄到的,可不能給這個不配合的家夥給毀了。
“嘿!你這個家夥,我再說一次,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又咬牙切齒地說了一遍。
可是這種情況之下盧尋怎麼會承認。像這種找不到太多實際證據的糊塗案。口供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哪怕是證據很充分,如果口供不充分的話判死刑也會被最高法駁回重審的。
自己是正義的獵魔人,怎麼會是肮髒的殺人犯!
“我要請律師!”盧尋的神情很認真地看著他。
小警察一瞬間不知道是自己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這個嫌犯居然想要找律師,上法院之前還沒聽過這麼可笑的說辭呢。
“根據《刑事訴訟法》第十七條第三款規定,我有這個權利!”盧尋大聲說。
突然之間小警察差點想哈哈大笑起來。
“這可是你自找的!”小警察對盧尋說。
審訊的方法有很多,有像剛才那樣擺事實講道理的,不過這些一般都是做給好百姓看的。真正的審訊遠比我們想到的可怕得多。
擺在小警察手邊的有一杯滾燙的茶水。可是從來沒見到小警察喝過。他看著盧尋。
“你還是不肯說麼?”
盧尋搖搖頭。“律師來之前我是...啊!”
“真是,不好意思啊!”小警察的笑容有些惡毒。
那杯滾燙的茶水像是沒拿住一樣,全部灑到了盧尋兩腿之間。八十幾度的高溫瞬間讓他殺豬一樣嚎叫了起來。
好無恥!這是他的第一個想法。竟然用這麼陰毒的招數。
滾燙的茶水流動在皮膚上,冒出熱氣,和著由身體無數個神經元傳達到腦袋裏麵的疼痛信息。況且是那麼重要的部位,這種感覺更加強烈。
那個小警察就這麼帶著微笑看著這一幕,旁邊有個記錄的女警,則好像沒看見這一幕。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她大概見識得多了,知道這以後沒有他什麼事情了。隻是,今天的這個殺人犯,還是蠻帥的。
那個警察在握著空中懸浮的茶水被,裏麵還有一小半沒有倒出來。
“我再問一遍,那個叫做劉然的,是不是你殺的!”
盧尋被背著手拷在了椅子上,必須得抬著頭才能看見這個警察普普通通的麵孔。額頭上早就冒出了白毛汗。
“我也再說一遍,我,要,找,律,師!”
自己堂堂獵魔人,怎麼能夠遇到這麼一點困難就屈服?
“很好,很好!”
他手一鬆,剩下的熱水都倒在了小盧尋身上。滾燙加上潮濕,真的像蒸桑拿一樣舒爽。那個也許比盧尋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看那副模樣,這樣的審訊他經曆了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