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別人的故事(1 / 3)

“哼唧,哼唧,哼唧哼唧。”躺在上鋪的盧尋翹起二郎腿搖晃著。努力在自己無聊的時候給別人也帶來一些不痛快。

總之就是一副欠揍的模樣。

無聊是一種病毒,可以吞噬你,我,別人。並且它會傳染。並且最終同化掉其他所有的情緒。具有獨一無二的包容性和排他性。

可以說一堆無聊的人在一起可能會很快消滅無聊。但是他們最終都會被無聊打敗。再尋找其他的夥伴把戰鬥繼續下去。

這就是生活。

這是一間標準的四人學生公寓,兩個雙層床立在兩邊,中間是一張碩大的木桌子。上麵擺放著三台電腦以及亂七八糟的過期吃食。此外,再加上四個團滿衣服的櫃子和一間時常會有異味的狹小廁所。組成了這間彌漫著無聊氣息的寢室。

三個人住在四個人的寢室裏麵卻一點也不顯得空曠。這是神奇的地方。而更神奇的地方是在這樣味道的地方能夠生存那麼多年。

沒心沒肺的睡覺。

被人叫做‘阿扁’的陳曉東回到寢室的第一件事就是脫褲子睡覺。臉上一副做夢做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幸福笑容。同時他抽眉頭的樣子十分的安靜。

痛苦和快樂這樣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輕鬆地出現在他的臉上,讓人不寒而栗地在思考夢裏麵的內容。這也是消磨時間的一種方式。

大概說過,這是一間擁有者悠久曆史的平庸學校。有的時候其實學校與學生之間的關係十分奇妙。比如曆史悠久就代表著宿舍的老舊,而平庸,他們的生活也就經常半死不活。

不過他們除了喜聞樂見的牢騷之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啊...阿嚏...要不要講故事。”關飛的過敏性鼻炎十分的嚴重。

“哈?”盧尋用輕蔑地,好不在意地表達出來自己的鄙視。因為我知道他根本沒有心思知道我的觀點。

關飛有一個詭異的愛好,就是講故事,無論是自己的親身經曆,或者是什麼人杜撰的,甚至是那些爛大街的恐怖故事。也不想想對著兩個大男生講鬼故事是一件多麼令人掃興又恐怖的事情。

至少盧尋是這麼認為的。

“那個...啊...阿嚏...很好聽的故事。”

“哼”

才不上當呢,大概又是什麼筆仙沒送走,半夜梳頭發的爛梗了。

“唉。”他大概也知道盧尋絕對不會再上當的。沒有一個人連續掉進三百七十四次同一個窟窿的。

那是大學開始到現在的天數。

每晚一個。

是的,每晚一個。

恐怖如斯。

“那如果是我的故事呢?”

阿嚏...阿嚏...阿嚏...

“切”雖然還是用輕蔑的聲音答應著,但是在盧尋的心中早已經有些渴望去探究這樣一個他認為有些神秘的男孩子中間的秘密。想到這一點,他的心髒開始‘砰砰’地跳著。相比於無聊的生活,他更喜歡探究那些深藏在表麵以下的秘密。

阿嚏...阿嚏...阿嚏...

床底下傳來了壓抑不住的噴嚏聲。哪怕躺在床上,盧尋都能夠想象到關飛滿麵通紅的模樣。

越來越嚴重了。

盧尋在心底莫名其妙地冒出來一句話。

但是講故事用這種略顯沙啞的嗓音,真的是超級棒的享受。

不知道誰的電腦開著,咿咿呀呀的二胡聲。居然會有人聽這個?隨機播放吧,應該。

阿嚏...阿嚏...阿嚏...

“幹!”他大罵了一聲,然後開始講述。“那一年我十五歲,是一個笑容靦腆的小胖子。在離家不遠的縣城裏麵讀書,寄宿製。平常的時候也會被人欺負,也會偶爾翹課做一些自認為瘋狂的事情。我的成績很好。

那時候覺得成績很好是一件特別了不起的事情。特別是每次做完壞事之後都可以不用受懲罰。是一項很了不起的功能。

然後我遇到了一個姓高的雞婆,她是我們的班主任。她要我考去城裏。”

“然後你就去了?”盧尋

“當然不是,盡管那個家夥當時說了很多,可是我怎麼記得住。結果回到家同老爸一講,卻被罵的狗血噴頭。說我什麼什麼的忘恩負義,還說我不該丟下他一個人什麼什麼的,現在也記不清了...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