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一 易容換麵(1 / 3)

我對著方框鏡麵揉掐著這張陪伴了我二十九年的臉頰,驚恐的幾近崩潰,我從來沒有像今天如此害怕“它”,因為這張貼在我麵部的臉皮根本不屬於我,“它”完全是陌生的,陌生的令我恨不得撕下“它”。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描述出我現在起伏跌宕的情緒,我甚至不知道現在身在何處,大腦記憶庫清晰無比的告訴我,昨晚我還在拘留所內接受民警同誌的改造,一覺醒來,鐵欄和板床變成了柔軟暖和的大床,一切顯得是那麼的鬼魅的和怪異,我甚至以為自己在做夢,一場噩夢。

“牧哥,醒啦!”單間居室門伴隨著鑰匙哢吧聲而開,一個摸樣俏麗秀氣綁著馬尾辮的女孩兒拎著一個黑色紙袋笑著走進居室。

“小梅!”我驚叫起來。

眼前這個靚麗的女孩兒是莫老頭的遠房親戚,跟著我們一起工作了將近小半年。說起她,就不得不說起我們的特殊工作來。我們常年混跡在古玩市場和農村地帶,來收集一些有年代的器具,低價出高價賣。很多接觸古玩的人都知道,這個行業利潤非常高,開張一次享受幾年那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故此,這行業便多出了很多像我們這樣“撿漏”的人。我就是在古玩市場認識了莫老頭,在他的教唆下義無反顧投入了撿漏生涯。

莫老頭的眼光非常毒,幾次合作下來利潤報酬都非常理想,漸漸地我們組成了一個小團隊,在本地古玩界也頗有名聲。直到上個月莫老頭找到我們說做一筆大單子,他發現了一座陪葬古墳,九十年代開棺見屍賺大錢的人多了,誰又會嫌錢多呢?我們幾個人一咬牙一跺腳便決定撈它一票然後出境躲躲,據莫老頭所說這次的報酬絕對超乎想象。

事實也證明了莫老頭所言,我們在棺材內找到了幾塊金轉和些字畫玉鐲,那些寶貝一但出手我們歇個十年八年也不成問題,可想而知當時我們有多興奮,連挖棺過程中那些不愉快頓時也是煙消雲散。

我們本以為事情會和以往一樣順利,沒想到的是在回程的路上,出車禍了,當我再次醒來便置身在拘留所,民警同誌給我定罪說開車撞住了人,而且當時就我一人昏迷在車上,並沒有其它人。

我想可能是警察趕到他們來不及救我便先撤了,對此我還慶幸不已,沒有被警察找到那批陪葬品,一但被人贓俱獲,加上這場車禍,就算不槍斃關上好幾年那是絕對沒問題的。我本來還想著如何跟他們聯係想轍救我出去,哪會想到一晚上過去我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我指著臉顫聲問小梅:“我的臉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梅直言莫老頭給我整的,說是風聲緊,躲警察。我問她我的臉還能整回來不能,她說莫老頭有辦法。小梅的一言一行和往常毫無兩樣,可是不知為什麼,我總感覺她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具體是哪裏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莫名的直覺。還有我的臉,絕對不會如她所言那麼簡單。接下來我便問了為何我會在這裏,她告訴我莫老頭花大價錢托朋友把我從拘留所提了出來。她說的毫無破綻,可是我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尤其是這張陌生的臉,冷靜下來我發現“它”透著一股莫名的熟悉感。這一切的謎團看來隻能找到莫老頭才能知道答案。

根據小梅的指示我們先去醫院找耗子然後再去找莫老頭分贓,我雖然著急,但是總不能不顧朋友道義,隻能應允。耗子住在市一院,我們一路打的奔過去,已至十一點鍾。小梅想來昨天就在醫院,十分熟悉醫院的環境,帶我直奔耗子的病房。有一點的奇怪的是,她堅持不肯做電梯,我們隻能硬生生爬到五樓,來到耗子的病房外。

耗子傷的不輕上半身纏著繃帶,繃帶上蔓延著森然的血跡,看到他如此摸樣,我十分慶幸那晚我主動要求坐在車後麵,沒有與他搶著開車,不然現在躺在醫院內的就是我了。我來到他的身邊推了推他,他翻過身體看到我一臉震驚,問道:“牧哥,你沒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