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咋回事,難道他們全瘋了?”
疑問中郭震北扒著窗戶向四麵觀察,整個街道上已經陷入到完全的混亂。失去控製的汽車衝進街道上的房子裏,發出碰撞的轟鳴聲。成群的人在追逐著一兩個尖叫的聲音,倒在地下的死屍,卻在慢慢的爬起身子。
“我的媽呀……”
歎息中郭震北的勇氣,頓時完全化成了烏有。此刻眼見幫不了自己店員的那位湖南老哥,轉身跑向小店並猛的關上房門。
就在郭震北遲疑的,這短短的時間裏。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被菜刀砍開了頭骨的人,不顧姑娘的死命抵抗,就那樣頂著腦袋上的菜刀向姑娘的脖子上下口。
姑娘臉上那使人心痛的恐懼,在被咬到的一瞬間凝結在他的眼前,那至今未忘的表情讓郭震北的心立即就變成了粉碎。尖利的慘叫聲,透過窗戶就像一把尖刀,在切割著郭震北心上的肉,那種感覺使他痛的抽搐起來。
“啊……”
“啊……我的媽啊……外麵……外麵的人都瘋了……!”
當一切都無法挽回的時候,郭震北像今天一樣,靠著牆溜在地下軟弱的哭了!
10天的時間,死亡隨著飲水與糧食的減少而日漸靠近時,這短短的時日就變得更加迅速。
整個地下室的4個房間裏堆滿了汽車的配件以及各種油料,唯一最遠處的那個房間裏堆著一些車房裏工人們的食物,半袋麵粉以及一些食用油。
作為不發達的西北地區,依然還是要靠車房裏的夥房來製作食物。就在半埋的地下室的夥房裏,有著燒煤的灶與煙囪。大概也是煙囪的抽氣作用,才郭震北沒有被外麵的喪屍發現。
飲用水不過是老板放在這兒的幾箱瓶裝水,現在也已經所剩無幾。憑著這些,他暫時可以安逸的躲在地下室裏,而不必立即就去麵對外麵的世界。
借著最後一抹殘陽,郭震北回到工作台,手裏的鋸弓在合金片上一下下鋸著。他的動作並不快,鋸條運動過快的時候,會崩掉鋸條上的齒牙。他需要把這些金屬片鋸成這窄窄的菱形,然後在砂輪片上磨出鋒刃。
這是他每天的生活,從2013年12月21日那天開始,他就生活在這個近乎完全黑暗的地下室裏。除過吃飯與體能練習之外,製作箭枝是他唯一的工作。
第二天的上午,他把手裏剛剛做好的箭頭固定在直溜溜的箭杆頂端開好的槽裏,最後粘上箭羽。
“我得離開這個緊閉了半個月的地方,趁著體力還不錯的時候,或者可以逃脫得了!”
最後一枝粘上箭羽的箭,被他小心的放在凳子上,郭震北知道現在自己的命運,已經到了將要被決定的時候了。
“再等幾分鍾,讓沾羽的膠幹了那樣也結實點……”
心中想著這些不著邊際的事情,他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他的雙肩背包,還是曾經的舊書包。這是知道讓他讀書上進的母親,為他添置的最好裝備。從初中到高中的6年裏,這個已經有些破爛的包,在他眼中依然是最好的寶貝。
想著此刻不到50歲的,已經被山上的風吹出滿臉皺紋的母親,郭震北的心裏變得堅強了些。
“不,無論如何,我都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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