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身心疲憊的春皓天終於得到了洗滌,床上的他睡地也很安詳,仿佛昨夜的冷暖拂袖而去。熟睡中的他忽然被沉重的敲門聲驚醒,慢慢爬起來的他眼角還包裹著昨夜的迷茫,當打開門的一刹那,腦海中那枯萎的恐懼瞬間被點燃!
因為春皓天看見了他!是他!使春皓天如同惡夢般地蘇醒,那陰險、狠毒、恐懼一一勾畫在他那食人麵具下。春皓天狠狠地關上門,不留一絲機會讓他可趁。
雙手緊緊頂著,口裏不斷念著:不可能,不可能!實在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可能是幻覺。憑空猜測之中,一個熟悉的聲音此時在門外潮起潮落,那不是恐怖的聲音,春皓天聽出來了,那是冬凡的聲音。
打開門,果然是冬凡!扶他到沙發上躺下,從他嘴裏春皓天才知道他為何要穿扮成“紮普特”的著裝,因為下個禮拜星期六是萬聖節,很久沒見的初中班主任很想念大家,特別邀請大家去學校聚聚,秋琳夏君還有幾個很久沒見麵的同學都去,順便交代同學們表演一個話劇,劇情是講述一個很遙遠的部落發生了很曲折的鬥爭故事……
細節簡直與春皓天夢境裏的一模一樣,冬凡今天來也是特意邀請春皓天一起去表演,春皓天點了點頭,於是問了角色的分配。聽完冬凡的話後,春皓天突然毛骨悚然,那場話劇的內容似乎就是那場夢的樣本,如果故事有結尾,那麼自己這次回來是要尋找什麼呢?
一個巨大的問號克製在春皓天的腦海裏,為了解讀那場火祭,他問了冬凡故事的情節,省略前麵的發展,重點在於火祭的結論。冬凡隻對劇本講述了大魔法師《傑克貝爾》被抓住後,承受火祭和絞刑極大的痛苦,命懸一線的他好像被一陣不知哪吹來的神秘之風給救了,那是陣生命之風,不過沒人知那是誰放飛的生命線,也隻怪傑克貝爾命大,絕處逢生的他最後開始了精心密致的複仇計劃……
春皓天答應了冬凡,周六晚一定到,冬凡走後自己靜靜坐在沙發上,該怎麼回到那個夢境呢,那時答應的承諾何時可以兌現,春皓天在等待黑幕的降臨,另一個世界的拯救。
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快到了晚上20:00,來到辦公樓,昏暗的階梯、冰冷的門鎖、死氣的辦公間,沉默的書稿,這一切都讓春皓天很厭倦,卻又不厭其煩的開始埋頭工作。
為了星期一至星期五,早上人多沸騰的吵鬧,幾乎每天都是在寂靜的夜晚把文稿搞完。今晚的春皓天除了工作以外,還在默默等待時光倒轉的月光,可惜這幾天期待的夜空都是黑窟一片,為了演好班主任交代的劇本裏的人物,春皓天每天都會抽出幾個小時去排練。
在現實城市的渲染熏陶下,春皓天漸漸淡忘掉了那件事,直到星期五的夜晚。這天辦公樓和原來一樣,沉寂。春皓天依舊在桌上寫著稿子,空氣有點冷,白花花的窗簾忽然有一點黑漬,他走過去看了看,原來是一隻昆蟲。
春皓天重新開始寫著稿,不知不覺周邊飄來了一陣難聞的氣息,沿著氣息他來到了一個神秘的地下室,在這家公司幹了這麼多年,春皓天還真不知道這裏有個地下室!也許上一輩的人知道。
難聞的氣息是從一間古老的房子裏發出來的,那裏光線難入,恐怖陰森,是一棟塵封了許久的廢屋。從裂開的門縫朝裏看,牆壁布滿了蜘蛛網,裏麵當然不是漆黑一片,因為樓頂的瓦片不知被什麼摧毀了一大部分,然而那個位置的上麵正好是這棟大廈空氣排汙管的通道。
晚上的月光經常會從這個管道分泌到那幽暗的古屋裏,光線並不怎麼亮,卻是那麼地慘淡,所以這間廢屋看起來格外的陰森恐怖。
春皓天不禁打了個寒顫,準備往回走,奇怪的事發生了!原先走的路竟然沒了!驚慌失措的他一時失去了方向,雙手重重敲擊著那扭變的牆壁,可那回歸路並沒有出現。
地下室非常暗,隻能依靠手電筒的照明前進,春皓天就在這幽暗狹隘的通道漸漸探索,前方會出現什麼他並不知道,他是個很迷信的人,對出現任何抽象的事都會很深入的去了解,可能那時候的自己也許是另外一個自己……
不知走了多久,春皓天停止了腳步,因為漆黑的畫麵中忽然飄蕩出一首離殤的歌曲!手電筒也沒電了,他閉著眼聆聽,慢慢自我陶醉,這讓他想起了小時候童謠的旋律。
在催眠的引導下,春皓天似乎要睡著了,可是,突然被個人給拍醒了!那人是陳伯,這裏的管理員,好說在這也幹了二三十年,對這的曆史應該說是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