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變成可以令別人聽命於己的偉大人物嗎?”“正是如此。所以大人們才都想要成為政治家。一般來說,那種為服務於平民老百姓奮力拚搏的工作,誰會願意做呀。可是,就偏偏大家都想做。那是因為如果一旦成為政治家,手中有了權力,就可以讓所有的人服從自己了。”
“我還以為大人們想成為政治家是因為想賺錢呢。”“當然其中也有這方麵的原因。但是比起可以征服他人,金錢的魅力就顯得沒有什麼價值了。同時那也是人類自尊心作祟的問題。人有時明明知道會在金錢方麵受到很大損失,可仍執著於自己的麵子和自尊心。他們就是這樣的生物。”
“我差不多能理解你的話,可是這和虐待動物有什麼關係呢?”
“人都有想操縱別人的欲望,可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成為政治家。對吧。那些成為不了政治家的人怎麼辦呢?有的人想,如果當上學校的老師就可以在學生麵前狐假虎威了,因為這個不純的動機,也許他們會成為老師。還有的人,或許覺得麵對孩子可以為所欲為,因為這個邪惡的理由就選擇為人父母。當然,我的意思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這樣,我是說肯定有這樣一部分人存在。不過,僅僅通過得到相應的社會地位來達到滿足己欲的,還算健全的人。”
“那如果是不健全的,會怎麼樣呢?”“他們會暫時放棄征服那些完全不聽從自己的人,而選擇欺負比自己弱小的小動物來滿足他們不正常的支配欲。”“支配欲……”這是一個初次聽說的詞語,但意思我大體能猜得出來。不知為什麼這個詞有種令人厭惡的感覺。“支配欲會愈演愈烈。最終會演變成除非殺死對方,否則無法感到滿足。不管對方如何反抗,都會按照一己之願隨便地奪去對方的生命。這就是將他人隨意玩弄於自己掌中的終極表現。”
“那真是太變態了。”聽著聽著,我禁不住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很不舒服,“太奇怪了,簡直不正常。”
“對,是很奇怪,不正常。不過,像這種隻能通過不正常的形式來獲得支配欲的滿足感的人,在這個世界確實存在。珍妮,你昨天不是也險些被那個男人殺死嗎?”
“嗯……”我眼前又浮現出那個男人令人恐懼的天真爛漫的笑臉。哎,你這個家夥,你以為自己很聰明吧,哼……對方隻不過是一隻小貓,他竟然一邊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一邊亮出彈簧刀來步步逼近,並且毫無疑問會真的刺過來。那個男人一定不可能知道珍妮的身體中附著一個叫菅野智己的男孩的魂靈,看到珍妮,他大概會認為是一隻真真正正、普普通通的小貓。盡管如此,他就像對待一個人似的,認真宣泄著他的殺意。那大概就是他支配欲的表現方式吧。
“恐怕前年和去年發生的一連串的虐待動物的事件都是那個家夥幹的。那個男人不正常的支配欲不斷膨脹,一次又一次殘忍地殺害了貓和狗。終於,在去年,動物令他厭倦,已經不能再滿足他了……我想事情應該是這樣的吧。”
“厭倦,不再滿足?”“也許那個男人深陷一種可怕的想法之中,他決定嚐試一下殺人,覺得殺人可能會獲得與殺死貓狗無法相提並論的滿足感。無止境虐待動物的最終結局,正如剛才提到的那個犯罪心理學家在電視裏警告的那樣,虐待動物極有可能預兆著不久的將來會發生危害人的重大事件。”
“假如去年緋田就那樣被劫持了的話……”“也許幾天之後就會發現她被人殘忍殺害的屍體。至少有這種可能性。以孩子,而且是女孩子為目標,正如虐待動物一樣,也是因為那種盡可能選擇比自己弱的人的卑劣的想法吧。”
皮特憂鬱地歎了一口氣。“人,還有貓狗之類的動物,總有一天會死的。大家總歸要和自己愛的人、不愛的人分別,變成獨自一人。那些故意想要傷害他人,甚至殺害他人的家夥,他們根本不想去理解這麼簡單而又不可動搖的真理。”
“那麼,圓實和亞彌不是有生命危險嗎?糟糕,得趕緊去救她。”
“等一下,珍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