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腥風血雨(1 / 3)

正在塗虛真後仰倒地之後,那六名三絕門青衣弟子皆大驚失色,之後又怒視著邱元勝,已經手握劍柄,將要抽劍出鞘,形成張弓待發之際。

宴空便大怒罵道:“邱元勝,比武便比武,你為何殺我師傅?”

邱元勝卻哈哈笑道:“那是你師傅該死,我是為了武林除害,有何錯誤。”

宴空更是大怒,大聲叱道:“邱元勝,你謀害先師,卻還隱瞞於天下英雄,你才是無恥小人。”

徐正博見之,手指宴空大怒道:“如你這等江湖草莽,竟敢來此指手畫腳,大言不慚,是否活得有些不耐煩了?”

宴空見徐正博出口蔑視自己,便大叫道:“徐正博,你師父乃天下小人,看你也非甚麼好東西,看我不手刃了邱元勝,再一刀宰了你。”隻見他往擂台上縱身一躍,隨口叫道:“師弟們,與我同手協力,殺了邱元勝,替師傅報仇。”

那五名青衣弟子聽了,便‘唰’的一聲,一齊抽出手中長劍跟著宴空躍上擂台。

隻見宴空長劍一揮,行刺在前。那五名青衣人一齊揮劍,行刺於後,皆往邱元勝直逼而去,眼中充滿殺氣,那殺氣已經足夠嚇壞一膽小之人。

邱元勝見之,卻泰然自若,臨危不懼地,輕輕將往前一拂袖,隻覺一道微風往那六名青衣弟子一掃而去,宴空以及另外五名青衣弟子皆感骨骼一寒,便已被邱元勝掃退於三丈之外的地下,口吐鮮血。

宴空為邱元勝那道一掃而來的內力擊成重傷,仍卻破口大罵道:“邱元勝,你心術不正,表裏不一,隻怕你殺了我與師傅,便遭天下人嘲笑,盟主之位難以再任了。”

邱元勝見那擂台之下,眾目睽睽,皆充滿怨氣,直瞪他而來。他轉頭對地上的宴空怒道:“如你這等江湖鼠輩,竟敢無大無小,在此胡言亂語,我看真是留你不得。”說著隻見他右手伸將出去,往十幾丈外的一名劍門弟子手中長劍的劍柄一指,再猛地又指向宴空而去。隻聽‘嗖’地一聲,那長劍便已經出了鞘來,刺進彥空胸膛。

宴空正中心髒,於地上動彈幾下之後,便斷了氣息。

擂台之下各路英雄見之,皆敢怒而不敢言,皆覺邱元勝名為武林領袖,實為手段殘忍,隻為一己私利之人。

孟彥東見之,便也心中惱火得緊,想要挺身而出。忽然,隻聽有人哈哈大笑不止,那笑聲在半空中回蕩不絕,顯是為內力深厚之人,才能將這聲音如此傳將過來。

那千餘人聽之,皆左右回望,卻不見半個人影,心中便漸漸凜然起來。半晌之後,忽見狂風驟起,將人吹得雙眼難睜,待那狂風漸微,所有人皆緩緩睜開眼來,隻見那東牆牆頭之上,一個身影飛將過來,直奔擂台之上一站。那人中等個子,身著紫紅長衫,滿麵長滿了青胡子,眼神熊熊,霸氣十足,是一位約四十幾歲的老者。邱元勝當然識得此人,此人便是三絕門門主林逍通。

三絕門主門功夫為內功‘太極心法’,也難怪他能將身因傳得那般恐怖,陰深。

隻見林逍通身法敏捷,雙足輕輕一觸地毯,便穩當而立。

邱元勝見之,向他拱手冷笑道:“林門主,果然內功深層,在下佩服。”

林逍通卻麵色稍怒,肆無忌憚地開口便大聲道:“邱元勝,你勿要再裝模作樣了,像你這等謀害師傅之人,隻怕天下人對你已恨之入骨,你還想做武林盟主,真是癡心妄想。”

邱元勝聽之,卻冷笑幾聲,之後便滿麵怒色,直指林逍通道:“林逍通,別以為我不知十幾年前你那些齷齪之事,十幾年前,當年你為奪得‘閃電劍客’孟陽的獨門劍法‘幻影劍譜’,竟將不擇手段,不知害死了多少無辜,今日卻在此風言風語,你不怕在場各路英雄恥笑於你麼?”

林逍通大笑道:“不錯,隻可惜,十幾年前之事,是張自衝為名劍門先任門主張自衝一手策劃,我等也隻是惟命是從,要怪隻能怪你師傅張自衝,表麵坦坦蕩蕩,暗地卻無恥下流,為了拿‘幻影劍譜’,不擇手段謀害‘閃電劍客’孟陽。

邱元勝冷笑道:“林逍通,你汙蔑我師傅,有何證據麼?”

林逍通道:“證據?我便就是證據,你說得不錯,當年我便也受了張自衝的命令,參與了縱火謀害孟陽一事,還需要什麼證據?”

邱元勝怒道:“笑話,簡直是天下的大笑話,你說是受我師傅指使,卻拿不出證據,簡直就是笑話。”

林逍通怒道:“邱元勝,我不與你爭執,若有本事,手底下見高低。”說著便上手猛地一推向前,便就一股強力向邱元勝直逼而來。

當時已是眼疾手快,名劍門本是以劍法威震江湖,而心法內力方麵卻稍稍顯得弱了一節。況且,適才邱元勝與塗虛真拚鬥內力,險些吃了虧。然而逍遙門卻以內功心法強盛全門,林逍通的‘無極心法’比塗虛真的‘摧心張’更上一層,要是與他再拚鬥內力,便是自討苦吃了。

邱元勝見林逍通來勢甚猛,便往擂台外輕輕一起身,一個筋鬥便翻了出去。隻道是高手來回隻在眨眼之間,那滿院英雄還沒看得個究竟,邱元勝便已經閃到一名名劍門弟子身旁,將那弟子手中長劍一抽而出,又一個筋鬥,便同時將長劍直拋而出,劍尖直指林逍通頂門而去,在那一眨眼隻見,他已到了擂台之上。

林逍通也非等閑之輩,見那長劍直擊而來,便收手回來,在胸前來回比劃,隻見那劍在他這一比一劃隻間,便停於半空之中,不再往前,也不掉落。

邱元勝見之,心有畏懼,想道:“‘無極心法’果然了得。”隻見他雙足猛地跺於那擂台之上,雙手卻之上緩緩伸了出去,舉出兩掌,慢慢左擺右擺,再回於正胸前來,突然猛地,雙手各自往左右兩方劃開了來,那柄長劍便又一柄變兩柄,兩柄變四柄,四柄便八柄,一下子便變得數十柄劍,橫駕於半空之中,劍尖直指林逍通。

他在身形一擺,那數十支長劍才猛擊林逍通而去。

林逍通見之,麵色當即迥異起來。他抬起右足,猛跺擂台,雙手伸向左右兩旁而去,急速劃了一個圓圈將自己圍了起來。別看他畫那圓圈還真奏效,待那長劍皆將要刺他全身上下幾十個透明窟窿之時,隨那圈旁便出現了一道黃光,那劍便又刺不進去了。在看他猛一使勁,雙掌猛地往前一擊,那數十支見便消失不見,隻剩一支,卻被他這麼一掌,折斷成了幾節,“鐺鐺鐺”幾聲,掉落於擂台之上。

邱元勝還不及應急,以為隻是林逍通將那長劍折了個斷,哪知,林逍通將劍折斷後,即可又猛掌擊他而來,隻見林逍通身形一個幻東,隻一眨眼,便近了邱元勝身旁。

邱元勝隻覺自己頸上被一隻大手牢牢扣住,才知自己已被林逍通挾持住了。

隻聽那林逍通右手架於邱元勝頸上,怒目而視,卻得意道:“太陽劍法,不過如此。”

邱元勝被他這麼緊緊扣住,欲語卻難。

林逍通回頭掃視著在場各路英雄,大聲喚道:“這些年來,各路英雄皆為這是給欺騙了,這是嘴上一套,做的一套,表裏不一實為禍害武林的胚子,今日我林逍通便為武林除害,一掌劈是這胚子,叫他還如何禍害江湖。”

隻見他說的語聲氣昂,那些江湖漢子皆麵色鐵青,掩藏不住恐懼之色,隻是呆呆望著,卻默不作聲。

林逍通不等那些江湖漢子言語,便橫起左掌,正要往邱元勝頂門狠劈下去,卻有一人喊道:“且慢。”

眾人皆聽得心驚肉跳,一看那人,才知正是林逍通嫡傳弟子郭鹹。

郭鹹手中不知哪裏拿來一柄長劍,縱身一躍,一個筋鬥翻上了擂台,距林逍通八九尺來遠落身,接著便拱手向林逍通道:“師傅,殺雞焉用宰牛刀,弟子替你殺了這胚子便是。”說著便拔出劍來,直指邱元勝腹部,正要刺他而去。

林逍通卻大怒道:“住手,沒大沒小的,還不快快退下。”

郭鹹頭也不回,瞪了瞪眼,長劍便已經刺進了邱元勝腹中。邱元勝被他這麼一刺,腹部頓時鮮血直流而出,卻也不敢有絲毫動彈。

林逍通大怒,右足一抬,往郭鹹臀部猛烈一踢,向將他踢開去。哪知郭鹹卻早有防備,隻見他往後一退尺來遠,林逍通踢了個空。林逍通見他竟敢閃躲,更是大怒,右手於邱元勝頸部移開,騰出身來,隻當要好好教訓郭鹹,他往郭鹹一撲而去,卻隻見一把粉狀物向他灑噴過來。這一出其不意的反擊,令林逍通根本不及閃躲,便中了一身的灰粉。

之後郭鹹便又是將林逍通猛地一踢,邱元勝也退於數十掌之外,卻跪倒在地,捂住眼睛,大聲叫喚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聽那聲音便知他已痛苦不已。

林逍通雙手猛地收回,捂住雙眼大叫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林蘭見之,忍無可忍,便奔道林逍通身旁而來,眼淚打眶,大聲嚷道:“爹爹,爹爹,你怎麼了?”

莫先登本想將她拉回過來,隻是受傷的是林逍通,做女兒的見爹爹受傷,難免有此衝動,因而便未出手阻止。

孟彥東滿麵正色,細聲說道:“師傅,看吧,我就知她不會那麼輕易所不管林逍通那廝的,現在驗證了吧。”

莫先登瞪了他一大眼,道:“要是你受傷的人是你爹爹,你便明白了。”說著便不再理睬他,隻是望著林蘭已經淚流忙麵,扶起林逍通大聲叫喊不止。

郭鹹見林逍通失明,林蘭大哭不止,便獰笑道:“怎麼?林師妹不是從此不顧逍遙門之事,不管林逍通死活的麼?怎地現在又來此哭哭滴滴了?”隻見林蘭白頭白發,滿麵胡須,卻為他一瞧便知,好像是先前就已知曉一般。

林蘭此刻卻無心思索那麼多,隻是猛一抬頭,怒目而視台上的郭鹹,大聲叫罵道:“郭鹹,你這般狼心狗肺,傷我爹爹,枉我爹爹好生對待你了這些年,沒想到你卻畜生不如,傷己師傅,真是恥笑於江湖上的好漢。”說著便又埋頭下去,放聲哭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