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敬愛的神靈,感謝您賜予我們村子一年的繁榮與安寧,今天又到了獻祭的日子,我們為您準備了十二名童男童女,希望您能繼續保佑我們村子免受災難!”
一個身穿灰袍,頭戴麵具的男子跪在一座不知什麼時候留下的祭壇麵前,虔誠的說著什麼,從男子傴僂的身軀和幾乎全白的頭發可以看出,他一定是一個年紀很大的老人,並且年齡可能是在他身後席地而跪的數百村民裏是最大的。
他身後的村民無不戰戰兢兢,老老實實跪在地上,別說抬頭,就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惹怒了神靈,招來大禍。
而在麵具老人前麵,那個布滿青苔的一看就是年代特別久遠的祭壇上,則是橫向排列著十二個幼童。
分別是六男六女,小的還在繈褓裏哇哇哭泣,最大的也隻有七八歲的樣子。
然而與所有幼童不太一樣的是,那個年齡最大的男孩,此刻卻是被繩子牢牢綁起來的,甚至嘴裏也塞進了一團白布,即使男孩明顯在掙紮,卻根本掙脫不開,無濟於事。
十二個孩子的前麵,則是一個數尺見方,布滿銅鏽的巨大銅鼎,如果稍微留意一下就能發現,銅鼎的內部似乎有很厚一層黑乎乎的東西附著在鼎壁上,想來應是凝固的鮮血無疑。
銅鼎的前麵,也就是祭壇的中心位置,聳立著一個兩丈高的石像,看雕刻形象很像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猙獰獅子,雙目炯炯有神,注視著銅鼎所在位置。
麵具老人說完一連串恭敬神靈的話,向祭壇的兩側一招手,立刻上來兩名同樣帶著麵具的精壯男子,無一不是****上身,手拿巨斧,殺氣騰騰的向十二個孩童走了過去。
年齡最大的男孩見此,眼睛露出驚恐之極的神色,比剛才更加拚了命的想要掙開身上的繩子,可這浸過水的繩子莫說是他,便是一個力大無比的成年男子也根本別想掙開,等在男孩眼前的,似乎隻有一死的命運。
“沒問題吧?村裏經過多年的獻祭,已經湊不出來十二個五歲以下的童男童女了,這個最大的孩子雖說是從外麵搶來的,具體年齡不知,但絕對大於五歲,我們這樣做不會觸犯神靈吧?”
跪在麵具老人身後第一排靠邊位置的一個年過古稀的老人對身旁的另一個年紀稍小些的頭發斑白的老人小聲說道。
“不知道,但獻祭時日已到,我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希望神靈開恩了。”
兩人都不敢多言,說完這一句話,便各自閉口不言,等待著獻祭儀式的開始。
這時候,兩名手持巨斧的****漢子已經分別抓住了各自一邊最靠外的孩童,向那個銅鼎走了過去。
密密麻麻的鼓點聲從祭壇四周響了起來,那是這場獻祭儀式的奏樂,昭示著即將進入人祭。
手持巨斧的****漢子由於帶著麵具,看不清此刻臉上是何種表情,但當他們舉起手中斧頭,向手中孩童斬殺下去的時候,還是能明顯看到身體的微微抖動的。
伴隨著鮮血迸濺,孩童的哭聲戛然而止,當血液流入銅鼎的時候,祭壇中心處的雕像發出一陣劇烈地震顫,緊接著仿佛有了生氣一樣,原本石化的眼珠在這一時刻轉眼變成了紅色,直勾勾盯著流入銅鼎的鮮血,張開的血盆大口也漸漸發出了類似喘息的聲音。
此時此刻,村民更是一個個趴伏在了地上,就連主持祭祀的麵具老人也不敢去看雕像此時的樣子,可能唯一能大模大樣注視著雕像的,也就那幾個即將被獻祭的孩子了吧。
年齡最大的那個男孩許是如剛才那位老村民擔心的年齡問題的緣故,所以被刻意安排在了十二個孩童的最中間,這樣從兩邊依次獻祭,他便排在最後。
男孩目不轉睛注視著那個外貌頗似石獅子造型的雕像,雖然依舊沒有放棄掙紮,但男孩的身體並沒有因為恐懼而瑟瑟發抖。
這個年齡隻有七八歲的孩子,在這即將成為屠殺對象的時候,竟是表現出非同常人的鎮定。
那個石像果然不是普通的雕刻,村民拿活人作為獻祭也並非愚昧的愚蠢之舉,隻見戴麵具的****大漢每殺死一個孩子,便有罡風自雕像口中呼出,圍著銅鼎一卷,那些鮮血連同死屍便一同卷入了雕像口中,而雕像此時居然會像野獸一樣咀嚼一陣,然後將孩童一口吞下。
如此這般血腥的畫麵一般人肯定難以承受,隨著儀式的進行,後麵跪著的數百村民裏不時能聽到陣陣細小的哭泣聲,隻是不知道這些獻祭的孩子他們的父母是不是就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