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熏轉身細細的看了趙淩一眼,見他白皙俊美的臉上沾著血跡還有一些黑色的痕跡,便是輕輕一笑,她起身,拿起手絹,為他將臉上的汙漬擦了擦。
她擔驚受怕一個晚上,沒有任何的時候希望趙淩隻是個平凡人,粗茶淡飯過一生也不錯啊!
此刻能夠再見到他的人,感受到他的體溫,便是已是覺得這是上天的恩賜一般,見男人麵上露出倦意,慕容熏心疼不已,柔聲道:“休息去吧!”
男人手上滿是黑色的炭屑,惡作劇的在女人白淨的麵上露出了幾個指印之後,看著女人如花貓一般的臉,頓時心情大好(也不看看自己?),哈哈一笑,滿意的去梳洗了!
慕容熏一麵輕輕的擦著臉上的指印,一麵搖頭,正準備進入房間的時候,卻是將院門前一道孤寂的影子。
慕容熏走近,“你沒有受傷吧?”
曆南星深深的看著慕容熏,那目光裏麵含著太多不明俄意味,他搖了搖頭,道:“一點小傷,不打緊的!”
慕容熏支吾著不知道給說些什麼,“謝謝你,幫助趙淩!”
“謝我?”曆南星眉頭一挑,露出一個自嘲的笑意,“若是你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隻管開口!不管何時,不管何地,我都還是盜儷,我都會站在原地等你!”
慕容熏本想說“何必?”,可是還是沒有說出口,她了解赤翼的個性,說了不過是讓他心裏更不好受而已!
曆南星輕輕一笑,道:“回去吧,風大!”
說完之後,他便是一瘸一拐的離開了。他的腿本就是受了傷,又一路狂奔,傷口擴大,流血不止。回來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找軍醫,而是想要見她,親口告訴她自己沒事,如同以前自己執行任務的時候,總是最先回來跟她報平安一般。隻是如今,她心中那個最重要的位置,最關心的人的安危都已經不是自己了吧!
翌日,臨淄王軍帳裏麵。
臨淄王坐於上首,目光陰沉的看著帳內爭吵不休的幾人,忽然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夠了,還有完沒完,將本王的軍帳當成了菜市場麼?”
爭吵的幾人停了下來,隻見一個滿臉大胡子的男人冷笑道:“臨淄王好大威風啊!”,他便是一直不服臨淄王的安陽王了。
他的實力僅次於臨淄王之下,而且有幾個親王也是他這一派的,對於臨淄王自然是不放在眼裏的。
臨淄王淡淡的看了一眼安陽王,冷冷一笑,“依著安陽王的意思,眼下該如何是好?”
安陽王冷哼了一聲,指了一下眾人,道:“我們的糧草多少都被燒了,為何隻有臨淄王一家的獨獨沒事?”
臨淄王蹙著眉頭說道:“難道安陽王以為是本王放火燒了諸位的糧草不成,我們如今是同坐一條船,少了你們的糧草,對本王有什麼好處?”
安陽王冷冷一笑,又道:“是誰做出的此事暫且不論,那麼我等的損失嚴重,糧草不濟,如何還能行軍打仗,眼下既然使用臨淄王的糧草安然無恙,還是希望臨淄王能夠將糧草拿出來,分與大家一些以求暫時度過這個難關!”
其他的王爺也開始跟著附和起來。
臨淄王此刻的是氣的臉色發白,他自然知曉雖然昨夜那些賊人來勢洶洶,來多是虛張聲勢,且他們救火及時,根本本就損失什麼,現在卻是來找他要糧食,簡直欺人太甚!可是他又不能說昨夜的是趙淩等人,說出來也隻能被說是想要獨吞功勞!眼下便是隻能打破牙齒和血吞!且他最得力的女兒也因為昨夜去追趙淩到如今還生死不明!叫他如何不氣?
臨淄王麵露一絲難色,又道:“隻是如今我們行軍也有多日了,而我麾下的糧草也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