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小姐是貴客,是大王的邀請名單之內的,我與裳小姐有些私話要說,這需要給小桃夫人一個交待嗎?”‘越察’臉色一沉很是難看,立即回頂了茶夜。
茶夜隨意的敲了敲樹幹,微微一笑:“越察先生這話說的,您當然不需要向我交待,隻是……”茶夜翹首左顧右盼了一下,怪聲怪氣的道:“您需要交待的人,好長時間沒見到她了。哎?裳小姐,您是不是也很長時間沒見到阿紫姑娘了?剛才看您二位出現在這裏,我還以為越察先生您是和裳小姐來這裏尋阿紫姑娘來的,畢竟之前裳小姐好像是被阿紫姑娘帶下去休息的,之後就再沒見到過阿紫姑娘,我還以為裳小姐知道阿紫姑娘在這裏呢。”
即墨裳的臉色立即變了,她方才在休息房內親手將阿紫姑娘逼迫推落懸崖的事情瞬間浮現在她的腦海裏,茶夜這一番話讓她當場心驚肉跳,看向眼前這位小桃夫人的眼神都不自禁的鋒利起來。
茶夜突然縮了縮脖子又是左右看了一下,伸手搓了搓手臂,道:“怎麼突然之間覺得有點冷……”她佯作無意的看向了即墨裳,而後一驚狀:“裳……裳小姐你,你怎麼這樣看著我?好嚇人。”
即墨裳立即收了視線,堆了一臉的笑意,假越察轉過頭來正看到這一幕,即墨裳更心虛了,自己好不容易與越察剛剛達成口頭協議,若是因為阿紫姑娘的死而黃了那可就得不償失功虧一簣了,忙打著哈哈道:“阿紫姑娘把我送到休息房後就離開了,怎麼她剛才沒有回宴席上?左右這裏都是自己的地盤,阿紫姑娘又是東家更是今晚的主角,她向來也比較主外,與他人在哪裏談些生意上的事情也不足為奇。既然咱們在這裏碰上,不防順便一起離開吧。”
“裳小姐要去哪?”
即墨裳被茶夜問的一愣:“回宴席上啊。”
茶夜目光一閃,道:“那越察先生您呢?”
假越察剛要說也回宴席,但一觸到茶夜別有深意的目光之後立即當場改了口:“我,我還是在附近找找阿紫,這山莊太大,局部繁華局部奚落,阿紫若是迷了路就不妙了,不如裳小姐和小桃夫人先行回去,我隨後就到。”
茶夜點了點頭:“說的是,阿紫姑娘若是知道越察先生出來找她,一定很開心。”扭頭一看,即墨裳似乎也察覺到她與越察同時回宴席上是不太妥當的,當場便要和茶夜一同離去,剛走了兩步見茶夜並沒跟上,扭頭問:“你怎麼……”
“我和越察先生一樣,我要找我的夫君。我還是親自找到他比較好,你們也知道,來時我倆在嘔氣,若是我親自在山莊裏找他,他看我這麼緊張他,我倆之間必然冰釋前嫌,裳小姐自行離去就好,我也留在這裏再尋一下我的夫君。”
即墨裳被噎的無言以對,這兩人都有要找的人,她的確是沒理由繼續留下來的,眼下她倒不再擔心這小桃夫人會將這筆生意截去,她就是不知怎麼回事總覺得心裏隱隱的不安,她心裏確信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不可能有人看見更不可能有人知道,可這小桃夫人無論是說的話還是這個人的態度,總是讓她覺得,這位小桃夫人,似乎清清楚楚的知道一切一樣。
“那好,”即墨裳不得不點頭不得不離去,她認真的看向了假越察,鄭重道:“越察先生,和您一談真的很愉快,你我皆是同道中人,人應該往前看而不是左顧右盼或是回頭,這個道理你要懂。”
假越察以為即墨裳擔心他會將生意再轉手交給小桃夫人,畢竟小桃夫人也是一個上佳的人選之一,可即墨裳開出的條件對他和他的主子耶摩律實在是太有用太好了,有了即墨裳,他的主子耶摩律甚至可以把茶夜都踢開了,這塊咬都咬不完的肥肉他自然不會放過,於是更加鄭重的點頭向即墨裳保證:“裳小姐放心,我越某方才說過的話,隻要裳小姐堅持不變,我越某的話便永遠有效,誰也不可能動搖。”
“好!有越察先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即墨裳一錘定音,將自己腰間的金絲鳳鞭解了下來遞給了假越察作為信物,假越察兩眼放光求之不得立即雙手捧起,茶夜在一旁笑咪咪的看著,這即墨裳是個會辦事的,這假越察也不是個弱人,兩人都怕對方出爾反爾,巴不得立即簽了協議按下手印,可惜這越察是假的,更可惜的是這即墨裳還不知道能奏效的大印和簽名,非得是她茶夜和百裏賦兩人的合印才可。若是即墨裳知道這一點,定然會當場被自己氣的吐血暈死過去。
即墨裳安安心心的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