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再說什麼呢?我說我是來蒙城觀光旅遊的,王爺信麼?”即墨溪回答的也很堅決,看都沒看茶夜一眼,眼神漠然而無情,“你要殺就殺吧,你可以在這裏把我幹掉而你沒有半點損失,可你手下的這個姑娘若是死了,我看你如何向突厥王交待。”
茶夜無奈的歎息一聲,一副不出意料不得不認命的樣子。
北朔王皺起了眉頭,倒不像是被即墨溪的話嚇著也不是被即墨溪的話所動搖,他自幼鑽研用刑和熬刑,逼供與反逼供,甚至誘導與反誘導,聽得即墨溪這話,自然熟悉的很,心思多疑凡事多疑七分,察顏觀色三分,對他而言,別人說什麼,他是全然不會聽信一點的,他隻信自己的推斷和眼見為實。
他之所以皺起眉頭,是因為茶夜的態度。
北朔王的動作一直很堅定,眼神也堅定,但是因為心中的疑惑,在茶夜咽喉處的手指,便輕輕的動了動。
“住手!”一直在旁沒發出任何聲響的一動不動的百裏賦突然高聲喝道:“北朔王,她可是越察,你若是動了她,今晚之事不僅無法收場,日後會帶來什麼樣的連鎖反應,你自己可要想想清楚!”
百裏賦斜睨著北朔王,大有你再動一下我便立即與你拚了的模樣,北朔王默然,半晌後幹幹的笑了笑,道:“倒是我疏忽了。”他低下頭細細打量了一番茶夜的麵容,此時茶夜頂著的依舊還是小桃夫人的麵具,北朔王出人意料的竟然沒有伸手揭下,而後他手一鬆,將茶夜推開,淡淡道:“越察先生此舉何意?”
茶夜捂著咽喉快速退到了百裏賦的身邊,兩人對視一眼,茶夜的眼神綻放笑意,百裏賦因為著北朔王,完全的不動聲色,茶夜麵向北朔王,道:“王爺如此問,那在下是不是也可以問王爺同樣的問題?”
北朔王饒有興致的看著茶夜,一點一點的坐了下來,他整個人坐在暗色裏,像是一條墊仗下來的蛇,“萬沒想到原來越察先生竟然是一介女子,果然不是普通女子,不問你便是。”
“謝王爺。”茶夜不卑不亢的拱手,而後轉了話題:“此時拖延的時間已經不短,我等需要立即回到宴上,王爺先行,還是……”
“你們兩個,”北朔王指了指茶夜和百裏賦:“可以現在就走,你——”他對著即墨溪笑了笑:“殿下不介意與本王再小敘片刻吧?而且你現在這個樣子,總歸是不可能再回到宴上的。”
茶夜麵上點頭謝過,心中卻不免有些擔憂起來,但眼前這人是北朔王,她自然是半點情緒都不能流露在麵上,她不能拒絕北朔王的話,也不能向即墨溪投去任何一個眼神,甚至不能在表情上做出任何猶疑。
因為一旦北朔王知道她就是茶夜的話,就全完了。
她隻能無聲的捏了捏攙著她的百裏賦的手,此時有些後悔自己方才說的那番話卻也晚了,她也確實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耽誤不得,有些事情不能貪心,人們更多的時候隻能自求多福,於是點頭隻好應下。
半個時辰之後,小桃夫人重新回到了宴上,隻是身邊卻沒有了她的夫君張向。宴上推杯換盞正濃,已有人躍躍欲試著想要試探越察的口風,越察也是喝的有些迷蒙,隻是偶爾向茶夜的方向望來時,目光中多了一分尖銳。
這一道尖銳讓茶夜瞬間在心底沉沉的笑了。
這位越察先生是耶摩律的親信,但是那邊的蒙烈和風水先生,若是耶摩律的人自然知道那兩人不是耶摩律和茶夜,一開始即墨溪被這位越察先生單獨叫到一廂去敘話,後而即墨溪破窗而出,當時茶夜未來得及多問便被北朔王截住,她以為這位越察先生知道她與耶摩律扮作了張向夫婦,才會與即墨溪相談,途中發覺這人並不是耶摩律才會下了殺手。然而現在看來全然不是這麼回事了。
耶摩律最大的毛病就是多疑,行蹤總是越少人知道便就越妥當,看來這位越察先生之前全然不知道耶摩律與她是扮作了張向夫婦,一切都隻是越察先生的猜測而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