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時間不緊不慢地溜走時,門開了。
“嘉——”喬薇抬頭,便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坐在身邊,忽然叫道,“你是誰,你怎麼在這?”
司機推了推眼鏡,公式化說道,“我是小程先生叫來的司機,是送小姐回家的。”
“那程嘉木呢?”喬薇咬牙,“不是他送我回去嗎?”
司機嗬嗬一笑,“如果讓小程先生親自開車,我這個司機豈不是要丟工作了?”
“......”
喬薇埡口無言,心裏像是被一枚釘子釘住,疼。
“停車。”喬薇一隻手捉住車門,冷聲道。
司機熟練打著方向盤,道,“這裏不能停車,我的開車技術不錯,小姐放心。”
“我說停車!我要下車!”喬薇大吼。
車子還行駛在郊區,周圍還沒有什麼車,喬薇有些失控,見司機不肯停車,又道,“你不停車是吧?那我開門,是死是活不用你管!”
說著,她扒住車門。
司機嚇得趕緊靠邊停車,喬薇二話不說打開車門。
司機衝她說,“你去哪?沒把你送回去,小程先生非得把我罵死不可。”
喬薇理了理碎發,眼裏冒著寒光,一字一頓,“那你就和他說,你已經好好地把我送回家了,這樣不就行了?”
“這...”
還想說什麼,喬薇已經走了,倨傲的背影讓司機忍不住喃喃,“真是個難伺候的主。”
但他也能偷懶一會,不一會,吹著口哨,慢悠悠地開著車走了。
......
貝貝睡著了,南苑主臥房門緊閉,程嘉木沒敲開,也估摸著是夏喬睡著了。
她睡覺向來是喜歡關門的。
程嘉木也沒打擾母子倆,轉身又去了白雪程錦鵬那兒。
客廳裏,程嘉銘手指煙霧如舞女纏繞,煙霧朦朧,熏染著程嘉銘的眼。
“來一根?”看見程嘉木進來,他抽出一根煙,扔了過去。
程嘉木接住,沒點,在一旁坐下,雙腿交疊。
“別抽這麼多,我記得你煙癮沒這麼大。”看著煙缸裏已有數個煙蒂,程嘉木善意提醒。
程嘉銘忽然嗬嗬一笑,“尼古丁有時候的確是個好東西。”
“吵架了?”程嘉木靠在沙發上,眉心舒展。
“要是能吵架,我還能舒心一點。”程嘉銘低低道,眼底是那個女人倔強不肯屈服的模樣!
“那就是冷戰?”程嘉木八卦道,“要不要給你出主意?”
“多管閑事!”程嘉銘瞪他,拿一隻蘋果就扔過去。
程嘉木抬手,接住,“不識好人心,幫你還不領情。”
“女人就是一匹烈馬,馴馴就溫順了。”
程嘉木倒是很讚同這句話,蘋果放一邊,“可是這過程不好受啊,你手怎麼樣?”
“沒事。”
程嘉銘蹙眉,怎麼自己手上的傷這麼明顯嗎?
那女人沒輕沒重的,就在這劃了一道,本以為是小事,沒想到後來也漸漸疼了起來。
“嗬嗬,手上沒事,我是怕你心裏有事。”程嘉木幸災樂禍。
程嘉銘很想一巴掌拍過去,這個弟弟自從結婚之後,就變了許多,現在又變得多管閑事。
他真不習慣。
“心裏有事最多變成神經病。”程嘉銘忽然說了這麼句。
程嘉木一個眼神過去,“果然是神經病。”
“彼此彼此。”程嘉銘心情好了些,煙掐滅了,隻是身上都是煙草的味道。
程嘉木站起來,欲走,“病的不輕。”
居然也說他是神經病,他好得很呢!
開門,程嘉銘在他身後幽幽說了句,“女人可是敏感動物。”
這句話,程嘉木還未理會是什麼意思,自己可是對自己老婆很有把握的。
笑了笑,關了門。
......
可事實上,程嘉木發現自己錯了。
夏喬不知道發什麼瘋,待他一進門,就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盯著他。
看得程嘉木心底發怵,好半天才出了句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