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好的,便是他對孩子的不鹹不淡。
這一點,白雪曾說破嘴皮子,也無法把程嘉木說動。
算了算了,她到底是小看了夏喬的能耐。
父母最大的軟肋就是孩子,白雪又何嚐不是呢,她所有的自私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父母的愛是自私的,也隻有對自己的孩子才會無私縱容。
對著喬薇,白雪毫不猶豫地選擇和程嘉木站在一條線上。
她冷言,“至於你,就當是我曾經看走了眼。”
曾經以為,喬薇是個懂事的孩子。
卻沒想到如今會拿著孩子威脅。
喬薇舒了口氣,“現在的我的確不是原來的我了,現在的我比原來更優秀,當初我放棄了我的一切,如今我也有了把他們重新奪回來的勇氣和實力。”
“你什麼意思?”
白雪心下一驚。
喬薇抬頭,把手中的杯子重重放在桌上,“沒什麼意思,我隻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罷了。‘
“我們程家不欠你!”白雪很不高興,從沒有人這樣和她說話。
喬薇是令她意外的第一個。
“誰說不欠,我愛他這麼久,是他負了我,我的孩子在這裏五年,現在我要她叫一聲媽媽,又有什麼錯?”
“大錯特錯!”白雪激動,引得下人跑了過來。
“太太怎麼了?”新來的下人不認得喬薇,看著她一臉警惕。
白雪揮揮手輕聲道,“沒事,你下去吧。”
小姑娘也膽小,主人家在說事情,也不敢多問,貓著身子就退了下去。
“誰對誰錯不是你說了算,我言盡於此,伯母,希望下次過來,我能看見我的女兒。”
喬薇冷血無情,笑的樣子像是開在冰縫中的一朵毒花。
白雪後心一涼,眼皮狂跳。
......
夏喬醒來,身旁便是貝貝嘰嘰喳喳跟喜鵲似的叫聲。
開心地手舞足蹈,長長地衣服從手裏拖到了地上。
“媽媽,媽媽”貝貝見夏喬起來,把衣服隨便一扔,就爬上了床。
在夏喬懷裏拱了拱,聞著媽媽身上的香味,貝貝忽然又離開了。
“怎麼了?”懷裏忽然一空,夏喬也是不習慣。
貝貝垂著頭,小聲道,“貝貝讓媽媽生病了,在懲罰自己。”
這個懲罰就是不讓自己和夏喬親近。
夏喬被這無厘頭的原因逗得發笑,衝她招手,“什麼話,不是你的錯,快過來。”
貝貝不動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正從屋子外走進地人。
“你不能抱她。”程嘉木手裏也捧著一堆衣服,走進來直接讓貝貝下床了。
夏喬自然不服氣,“我就隻是個感冒,不會傳染的吧?”
“是說不會傳染?”程嘉木坐在床頭,好笑看著一臉紅暈的女人。
夏喬其實自己也不確定,
“好歹,我,我也是個醫生啊。”夏喬不忍反駁。
“嗯,我知道。”程嘉木親昵地揉了揉夏喬的頭。
夏喬躲開,一臉煩躁,“別糊弄我。”
程嘉木這樣子,明顯是糊弄。
夏喬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哼了聲。
程嘉木笑著收回手,歎口氣,“有句話,能醫不自醫,這道理還不懂?”
怎麼會不懂!
夏喬明白了些,“所以,你是說我得絕症了?”
程嘉木臉一虎,立馬賞她一個爆栗子,“胡說什麼!”
“哎呦!”夏喬護痛。
程嘉木僵著臉,“快收拾收拾。”
“啊?”
夏喬不知道程嘉木在說什麼。
貝貝在一旁,悄悄撿起掉在地上的衣服,父母吵架甜甜的,但是她不敢多嘴。
悄悄的把衣服抱在手上,朝著床邊一個小箱子挪去。
“嗯?收拾東西做什麼?”夏喬的臉被風吹走了燥熱,可頭上還是有些發汗過後的粘膩。
程嘉木把放在一旁的衣服拿起,雲淡風輕地說了句,“回家。”
還是不允許拒絕。
因為夏喬幾乎是被架著上車的,臉上裹成了埃及木乃伊,一點風都吹不著。
同時也讓她徹底認清了一個事實,她得水痘了。
一路上,夏喬跟霜打的黃瓜,不能吹風,車廂裏悶悶的,也有些暈車,好一會,在上了高速後,夏喬忽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