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呆滯了片刻。慢慢的才肯將猶疑的目光轉向身後。
一襲白衣孤傲的立於馬上,雙眸如一汪清水卻經不起絲毫波瀾。
看著前者目光不斷變化,先是茫然再是警惕緊接著又是詫異…揣摩…憤慨…迷蒙最後漸漸趨於平靜。
墨陽揶揄的挑了挑眉,忍俊不禁。
等找回自己的聲音時,男子張了張口出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女子似笑非笑,安閑道:“沒事找事之人。”
顯然是不相信的,男子嗤笑,卻仍不罷休道:“你和東方淩是什麼關係?”
輕描淡寫道:“合作關係。”
男子語塞,審視的目光在墨陽身上肆意遊走。
看的墨陽心裏直發毛,打了個冷顫,幹咳了兩聲道:“你可以走了。”
男子眼中閃現出一抹希望,隻是片刻便又很快的黯然下去,聲音低沉不乏頹廢道:“你不抓我?”
誰知後者想都不想,直言道:“關我什麼事!”
麵對女子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司馬弋睿再一次深深地感到迷惑。
看著來人愜意的調轉馬頭似要離開的架勢,司馬弋睿心中一急,不受控製的出聲:“等等!”
墨陽幹脆來轉身都省了,直接偏頭慵懶回道:“還有什麼事嗎?”
司馬弋睿暗暗懊惱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有些窘迫的僵硬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墨陽眸子狡黠一轉,登時玩心大起,張口就道:“倪趨絲。敖倪的倪,趨勢的趨,絲綢的絲。”
司馬弋睿迷蒙的點了點頭,默默喃呢。
待墨陽正要調整馬韁,準備駕馬時。
身後卻猛然傳來一聲‘嘿!’的聲音,墨陽下意識的回頭。
正當後者放鬆警惕,卻讓一枚莫名飛來的石子趁虛而入結結實實的打在了白金麵具之上。
麵具不堪重力,緊接著便墜落到地上,濺起一陣塵土。
就在此時,一陣微風拂過,吹起了女子披散至腿彎處的長發,輕巧的白色紗衣在月光下襯托的愈發朦朧虛幻,發出冰雪般的氣質。
細長的鳳眉,一雙泛金的麗目勾魂懾魄,秀挺的瑤鼻,如玫瑰花瓣似得朱唇微微輕啟讓人想要一親芳澤。未著一絲粉黛,冷豔的麵頰上是還未退去的惶恐繼而轉為羞憤。
狠狠的瞪了一眼此時還在瞠目結舌中的司馬弋睿,倉皇間彎腰拾起落於地上的麵具,也不顧它有沒有落有灰塵,急急地遮掩住絕世驚豔的容貌,駕馬逃也般的離去。
在本能的好奇心驅使下,司馬弋睿也不知怎的竟將石子擲於女子的麵具之上。不過,自己在宮中生活十幾年,見遍了各種萬嬌百媚,國色天香的美人。但如此明豔不可方物,形似洛神般的女子自己還從未見到過。
隻因驚鴻一瞥,那抹纖俏的身影便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空氣中漂浮著一股淡淡的蓮花清香,仿若昭示著女子存在過一般。
須臾,正當男子準備離開之時,一抹明黃色的光影吸引了他的視線。
上前兩步,將它拾了起來。觸手溫潤,拂去上麵的塵土,司馬弋睿驚異的發現竟然是傳說中難得一見的鳳血玉,無論是從做工還是雕刻來說皆采取的是上乘工序,整個玉佩的紋路近似於某國的傳國玉璽,下方九條金龍活靈活現,一隻金鳳淩駕其上,鬼斧神工引人入勝。最顯眼的正中則是矯若驚龍的雕著一個大字‘洛’。
司馬弋睿指尖輕觸著字身,眼神漸漸迷離。
這裏除了那個神秘的女子來過便隻有自己,這個玉佩當然不會是自身之物,那有沒有可能是她的呢!
司馬弋睿打量了一下周圍環境,心不在焉的上了馬,向遠方奔去,心中暗暗卻思量。
玉佩上除了那個神秘的玉璽紋路,還有一些裝飾用的鳳紋龍紋,便隻有這一個‘洛’字能說明問題。那就證明這鳳血玉的主人名字中定帶著一個‘洛’字。可是,她說她叫‘倪趨絲’。
低低的喃呢:“倪趨絲……倪趨絲,倪趨絲……倪趨絲!“
忽然眼睛一亮,隨之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充斥於胸腔中,讓他本就重傷的身體登時氣血翻滾,狠狠地擦掉唇角溢出的鮮血,咬牙切齒道:“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