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尖叫(1 / 2)

在這樣淒清寂靜的夜裏,突然這樣的一嗓子,饒是姚淳也忍不住嚇得渾身一陣哆嗦,正凝神望去,卻見阿吉屋子前麵果然已經亂了套,之前是所有人都按照蜀息的吩咐,圍繞在整個屋子的周圍,但現在一聽到阿吉的呼叫聲,頓時全都急忙忙的衝到了屋子的門前,這乃是人的本性,大凡出了什麼事情,事態緊急之下,都會想要在第一時間衝進屋子裏麵去一探究竟,自然不免想要破門而入,隻是在這個時候,阿吉的屋子已經被全部封住,縱然現在有這樣多的人,卻也是一籌莫展。

隻聽有人著急叫道:“吉阿努,吉阿努,你沒事麼?吉阿努……”

屋子裏麵好一陣子沒有聲響,屋子外的人幾乎已經急得要跳腳了,卻沒有想到最終阿吉卻在屋子裏麵說道:“沒事了,你們不用擔心,還是按照之前那樣,好好守著吧!”

原本守在外麵的人極度擔心是阿吉出了什麼事情,但他這時這樣一句可說完全是沒頭沒腦,眾人心中都有疑惑,隻是他們一貫的都對阿努尊崇慣了的,縱然這個時候心中不安,但也隻能夠順從,於是也就不再多問,仍舊各自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守著。隻是姚淳心裏卻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早就知道這個阿吉一貫的心性幼稚,又無比的膽小,如今關乎到他自己的性命安危,自然是無比的小心謹慎,他剛才那幾聲叫喊,明明是無比的驚慌失措,可是說是嚇到了極致,按照他自己的性格,必然是要呼人前來相助的,要不然,也一定會磕磕巴巴按耐不住地告訴外麵的人發生了什麼事情,決不可能按耐得住,將發生的事情藏在自己心裏,依靠自己來想辦法解決的。但現在不過是短短一陣子,他便自己恢複了冷靜,而且姚淳聽他剛才的語氣,不但平靜異常,而且似乎還有一種一切了然於胸的自信,甚至帶有些看破事實的得意之情,這在之前從來沒有在阿吉身上出現過,在這種情況下,實在是有些詭異。隻是姚淳心中就算有再多的疑問,卻也無法前去察看,更何況看阿吉那屋子的架勢,的確是連蚊子也飛不進去一個的,隻要這阿吉自己撐得住,想來也不會出什麼大事。

自那之後,整個晚上便可以說得上平安無事,姚淳空著肚子餓了足足撐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便看見蜀息急匆匆地帶了人趕過來。守在阿吉屋子外麵的那些人也是一夜未睡,不過比起姚淳自然是好了許多,卻也是睡眼惺忪,見到蜀息帶了人過來,頓時強自得打起了精神來。

“吉阿努如何?” 蜀息估摸著時候尚早,以阿吉一貫的生活習慣來看,隻怕這個時候還沒有起床,便壓低了聲音問道。

一個人挺直了腰板回答道:“昨晚一夜無事,咱們按照您的吩咐,一直都在外麵守著,而且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問問裏麵吉阿努的情況。隻是到了後半夜,咱們想著吉阿努已經睡下了,也就不敢再打擾了。”

蜀息點點頭,這人說得也是,這外麵的人扛得住一夜不睡,這阿吉卻是抗不住的,若果真是一整個晚上每隔一段時間都叫上阿吉問上幾句,隻怕阿吉沒有被人害死,卻也是要發瘋了。

蜀息往屋子裏看了一眼,雖然猶豫了一會兒,卻也還是拍了拍屋子,叫道:“吉阿努,吉阿努,您醒了嗎?”

屋子裏麵並沒有人回答,蜀息等了一陣,見沒有人回答,便又加大了力度,使勁拍了拍門,大喊道:“吉阿努,您起來了嗎?”

如今這時候,自然是阿吉的性命最為重要,其他的也顧不上了,隻是這蜀息在外麵把門敲得“嘭嘭”響,裏麵卻是絲毫沒有半點動靜。蜀息自己也耐不住了,實在無法,便隻能叫人拿了工具過來,先將原本屋子窗戶外麵封住的木條拆下來一些,也好看看裏麵的狀況。等到將木條拆下來一些,這才發現,原來阿吉整個人躺在地板上,似乎是睡著了。再往整個屋子裏看了幾眼,仍舊是空蕩蕩的模樣,屋子裏麵什麼家什都沒有,隻有一個小暖爐,就連牆壁上也隻剩下供奉的先祖爺的畫像,因為整個屋子都已經被封了起來,隻有剛剛被拆開的地方透了些光進去,整個屋子十分的昏暗。隻有小暖爐微微發出光亮,阿吉大約是冷得不行,整個人靠在暖爐的旁邊。

蜀息瞧了一陣,見屋子裏麵沒有半點異常似乎放下了心來,想來是昨晚阿吉太過緊張,累了一宿,如今睡得正香,他一貫的享福享慣了,如今落到這副境地,也實在是讓人看著心酸,於是也沒有再多打擾,便仍舊隻是囑咐了守衛幾句,說完自己打了幾個哈欠,大約他也是昨晚一夜沒睡,十分疲憊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