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佳說:“你們看,我發現了什麼?”
張思翰看著她白玉樣的小手裏攥著一枚古錢,鏽跡斑斑隱約可見上麵的篆刻隸書“政和通寶”四個字。
劉富貴脫口而出,“錢,是宋朝的錢。”
“那邊還有好多。”婉佳指著那邊說。
劉富貴一聽到錢,兩條腿的速度就特別快,旋風似的衝到婉佳所指的地方,那裏擺著幾個大紅木箱子,上麵還有隸屬鑄造錢幣的工部封條,劉富貴見到錢,雙眼泛紅,從背包裏取出一根一尺多長的撬棍,扯開封條,砸開箱鎖,裏麵都是暫新的銅錢,滿滿三大箱子“政和通寶”,他用手抓了一把,向地上一散,銅錢溜溜落地散落開來,嘴裏嘟囔著,“都是些個破玩意,糊弄日本鬼子去吧。”
婉佳說:“劉富貴瘋了。”
劉富貴轉過臉說:“我可沒瘋,特別清醒,這些政和通寶雖然新,可是值不了多少錢,我陪上老爹一條命,不可能得到這點破玩意,裏麵肯定還有重寶!”
婉佳問:“這幾大箱子宋錢怎麼放在這裏,沒有人打理呢。”
張思翰前走了幾步,在箱子旁邊拾起一個破爛槍頭,另有一些鏽跡斑斑的刀矛散落在四周,唯一不見有人的蹤跡和屍骸,他說:“我想,當時間肯定是遭遇了什麼變故,運錢的兵士很倉促地離開了。”
劉富貴說:“裏麵肯定有價值連城的寶貝,我們進城!”
張思翰望了望黑暗處,黑暗中朦朧地聳立著一座巨大的身影,那是宋徽宗,也可能從宋真宗,神宗時期已經開始修建的地下之城,是一個絕世的皇家秘密,正像一個成熟嫵媚,神秘性感的少女,等待著他領悟其中的奧妙與真諦。
亢龍渠緩緩而流,在城前形成一道護城河。他們走到城前,護城河寬有數丈,吊橋高懸,那座橋有三四丈寬,厚厚的木板上鋪著鐵片,造型比較簡陋,用兩根粗大的繩索係在城頭的絞車上。城門之上,題著三個楷書大字“延福城。”
“延福城!”婉佳輕輕地念著這個三字,張思翰卻走到河堤邊緣,用目光測試著護城河的深度,看著岸邊兩道淺淺的痕跡說,“這兩條痕跡很新,是吊橋放下來壓在這裏的形成的,難道是有人來過這裏?”
劉富貴說:“不可能吧張世侄,你是不是想嚇唬我,這個地方該有八百年不曾有人來過。”
婉佳說:“那也說不準。”
劉富貴說:“就這一條爛河也想阻止我嗎。”從包裏拿出一條繩子,還有三楞倒鉤的飛虎爪,他把繩子和飛爪栓在一起,準備拋上城頭。婉佳說:“劉富貴,我看你的準備真是齊全,不像一個小毛賊,倒有點江洋大盜的味道。”
劉富貴得意地說:“發大財的夢我已經做了好多年了,從來沒像今天這麼真,我咬了咬手指,才知道不是做夢。”
“你會輕功嗎?”婉佳自覺問得很搞笑。
劉富貴說:“輕功,毛都不會,我要爬進去占領這座城。”
張思翰說:“屁,你要這樣鹵莽的話,恐怕是有去無回。”
劉富貴這個時候根本不聽勸,將係著飛虎爪的繩索使勁地輪起來,在頭上耍了幾個圈,正要把飛虎爪扔上城頭,忽然身後有人說,“你這是脫褲子放屁,廢了二遍的勁。”
劉富貴的脊椎骨颼颼地冒了兩股涼風,扭頭一看,身後站著一個年輕人,兩個眼睛幽森森地看著自己。
“鬼眼七!”婉佳歡喜地叫出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