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馬車狂奔出開封城,張嫣看著乖巧睡在懷中不滿周歲的兒子,心裏總算踏實了一點,她抬頭想和那正趕著馬車,裸露著上身,露出結實油亮肌肉的仆人說說話,來緩解自己的恐懼,卻看見那趕車的粗壯漢子一手揚鞭,另一隻手卻在他兩腿之間揉搓,還不時回頭偷瞄自己。
張嫣更是恐懼,落難的自己且先不說被皇城司派出的皇城使們抓住丟了性命、斷了夫君的香火,恐怕就先被這豬狗不如的下流漢子糟蹋了,真是又羞又恨。
眼見太陽已經落了山,四周黑茫茫的一片,車速也漸漸慢了下來,趕車的那個粗壯仆人不停地向路兩旁張望,好似是在尋找隱蔽的地方欺辱自己。
張嫣心一橫,摟緊孩子借著車輪趕上突兀的石子時顛簸的巨響翻滾出車後圍板,重重的摔在堅硬的碎石路上,接著又向前滾了不知多少圈,隻將她摔得七葷八素,雙眼發黑,嘴角滲出鮮血動彈不得,劇痛使她險些暈了過去,可趴在地上的她仿佛感覺那齷蹉漢子滿是汙物的大手就在身後,隨時可能抓向自己,身上一冷,稍微清醒了些。努力睜了睜模糊的雙眼看向懷中的孩子,見孩子並無異樣,將眼前和嘴角的鮮血抹去便爬起身踉蹌著走進路旁的荊棘叢,漆黑的夜裏根本看不見眼前有沒有帶刺的荊棘,她隻能緊抱著孩子一次又一次的撞向前方,她寧可被荊棘刺死或被野獸飽餐也不願被欺辱了。
不知過了幾個時辰,皮開肉綻的她終於走出了荊棘叢,來到一個村子外,但她不敢進村子,怕皇城司的高手守在那。找了一處草叢隱藏了下來,一個女人在黑洞洞的荒山野外,隻有村子裏傳來的狗吠聲能讓她有一絲安全感。
她還是總感覺身後的黑暗裏好像隨時都有野獸或是那齷蹉漢子滿是穢物的手摸向自己,她隻能緊緊抱著孩子低聲抽泣著。大宋已無她們母子容身的任何角落,隻有北上進入那常年與大宋交戰的蠻荒之地去,或許還能覓得一線生機。
而那剛剛還幻想著年輕夫人雪白豐滿軀體的粗壯漢子因辦事不力被皇城司的高手們活剮在了馬車上。
數月過後
飛雪障目,天地蒼白,張嫣被裘皮裹得嚴嚴實實,抱著孩子站在滿是積雪的山坡上望著南方。她含淚說道:“我們母子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了,但請你原諒娘,你從此便不能再姓蕭。”歎了口氣說道:“娘也不知道你父親是善是惡,你將來長大後也許會去尋找答案吧。”說完抱著孩子走向山坡下的一輛等候多時的遼國馬車,命運多舛總好過屍骨無存。
遼宋金時期中華大地上的宗教百家爭鳴:北薩滿,南佛,西伊教,中道教。通俗的來說就是遼國的薩滿,大理、吐蕃的佛,回鶻、黒汗的伊教鬥士,宋國的道士,其中吐蕃的佛又被稱為喇嘛。
佛教在那個時期正在中華大地極速擴張,這讓其他的大小宗教和勢力都感到不安。
北方的自然環境優越,一草一木,一蟲一蛇皆能成妖成仙;中南部氣候濕熱,成僵屍、鬼怪的居多;西南與清規戒律相違背,成魔者居多。
當一個人擁有信仰的時候,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就越少,可以信天信地信神靈,還可以信自己。因此,也就擠壓了妖魔鬼怪的生存空間。人們不再害怕、討好它們,也不再供奉它們,這就注定了人與妖魔鬼怪之間不斷的利益紛爭。就在妖魔鬼怪準備撕毀人類的信念時,人類中總是會出現帶領人們靠自己擊敗邪惡的英雄,英雄便成了信仰。任憑你群魔亂舞,我自抽刀斷風沙。
莫談生得金縷或草鞋,唯君雙手可撼天動地。
泰山之巔屈膝亦為尊,此生跪天跪地不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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