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賓館內的情況相反,端木明光和他搜尋隊正忍受著寒冷的侵襲。
剛進鬆林是一段平坦的路,走了不到半個小時,路已經完全開始陡峭了,鬆林裏的雪不大,但也過了腳踝。
老李和另一個叫鄭剛的小夥子在前麵領路,用鎬子敲著山路往上爬,靠近一棵大樹的時候便在大樹邊饒一圈再往上爬,端木明光和王學義他們已經把掛鉤掛到了繩子上,等上麵牢固了就拉著繩子往上爬。
上午走了將近半公裏,大家都開始累了,山上空氣比較稀薄,呼吸也有點困難。
中飯是從賓館裏帶出來的壓縮餅幹,老李在一旁開玩笑說,當年抗美援朝吃的也是壓縮餅幹,今天再吃這個,憶苦思甜啊。
水壺裏的營養液還是有點熱,說是營養液,其實也就是在白開水裏加了點葡萄糖。
從山腰上看山腳,高得有點懸乎。
端木明光乘吃飯的空隙靠棵數休息了一會,同王學義和老李商量下一步的行動方向。
“從地圖看,我們再向上走三公裏就有一個平坡,估計明天中午的時候能到,那裏以前是靶場,我們到靶場看一下,如果找不到凶手在哪,我們就下去。”
老李在一旁提醒道:“明光,靶場周圍我們再看一下,到時候大家要小心了,如果凶手在上麵的話,看到他盡快告訴我,我來抓他,如果不行就當場擊斃。”
王學義喘著氣問道:“明光,大雪封山,我們在鬆林下等凶手下來不就得了,還非得上來抓他嗎?”
“大雪封山,我們走不了,凶手也走不了,如果大雪不封山的話,你能肯定凶手肯定從賓館旁邊走嗎。”
“那他為什麼不殺了人就下山啊,還非得上山,他在山上嗎?”
“照我估計,凶手可能上山要辦什麼事,而且我查過地圖也問過賓館內的老員工,在靶場那邊還有下山的一條小路,他可能在等另外一個人。”
這句話說的大家動容,一下子目光全都集中到端木明光身上。
端木明光笑了笑,問道:“小王,你還記不記得我讓你查的周麗的行李。”
“不是他們都沒帶行李嗎?”
端木明光點頭道:“對,他們確實沒帶,可是,這和常理不通啊,假設我們三個人去旅遊,多少我們總會帶點什麼換洗的衣服,旅行用的必須用品啊?”
“這不一定,也有人不想帶東西的,帶東西多麻煩,賓館裏什麼沒有啊?”一起上來的古姓小夥靠著一棵大樹吸煙,聽到端木明光的論斷表示了懷疑。
“好,就算他們什麼都沒帶,那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死者周麗死的時候穿的是一件紅色的睡衣,那是件拖地的長袍,不可能是一開始就穿在身上上山來的,而且,據我所知,賓館裏不提供睡衣的,那麼,我問你,死者的睡衣是從哪裏來的?”
老李首先陷入了沉思,王學義遲疑道:“你的意思是……?”
“賓館裏有人接應他們,他們的東西一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所以他們上來什麼都不要帶。”端木明光見大家被他說動,繼續說道,”當然,這些都隻是我的猜測,但是關鍵的一點,我走的時候問過徐經理,我問他賓館倉庫裏這兩天,特別是發生命案的這幾天,有沒有少過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