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眺青山,雲浪層層疊疊。
莽莽雪海,天地一色。
江山如畫,萬裏山河入景。
天下英雄,舍我其誰?
“*,引無數英雄競折腰,哈哈哈……,試問天下英雄,誰與爭鋒?哈哈哈”
“明光,快下來,那裏危險。”
望鬆亭下,一中年夫人擔心地看著一少年,少年坐在亭子的欄杆上,樣子比較悠閑。
“媽,我再玩一會。”少年玩心正濃,勉強應了一聲。
登高望遠,麵前是一望無際的雲海,群山連綿,峰巒重疊,景色確實令人忘返。
亭子建造在山邊一個突起的石頭上,上去時,近乎於筆直的山路讓人腳底生寒,從亭邊望去,欄杆下是深不見底的山穀,黑忽忽地望而生畏。
“唉……都這麼大人了,還讓老媽擔心,真不知該說是長大了還是懂事了。”亭中一角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少年回頭一看,亭中不知何時來了一個丫頭,背對著他,老氣橫秋地冷言冷語,少年見是一個女孩,懶得計較,轉身繼續欣賞風景。
“問天下英雄,誰能真正笑傲江湖。”少年血氣方剛,麵對大好河山,忍不住大發感慨。
“唉……”又是一聲歎息。
少年用眼角的餘光瞥視著她,等她的下文,沒想到她隻是歎了一口氣。
小小丫頭,多嘴什麼,少年悄悄鬆了口氣。
“江湖萬般苦,笑談狗熊末路。”
“你……”少年轉身去找她理論,發現她已經下亭子了。
頂上風大,崖邊伸出的雪鬆劃劃地飄下一大片雪,被風一吹,被下亭的少年迎頭趕上,混身打了一個激靈,少年有點來火,無緣無故被人嘲諷,下來的時候又被風訓了一頓,真倒黴,都是那個丫頭害的,看她樣子,一定也是來這裏遊玩的旅客,整座山就隻有一家賓館,那她也一定住在那裏了,好,去修理她。
少年拍去身上的雪,從山邊的一堆積雪中抓了一大把,擠實了,做成一個冰塊,用手帕包好了,放在口袋中,一路小跑,不一會兒來到鬆林旁邊的一排建築物前,門口放著兩隻石獅子,看樣子有兩百多斤,這麼高的山頂,怎麼運上來的,是在山頂上造的,少年童心大起,拍拍石獅子的頭,“好老弟,辛苦你了。”
“不好,雪在口袋裏要化了。”眼看手帕開始濕了,少年急忙踹開了朱紅色的大門,力道過大了點,把牌匾上的雪也鎮落了下來,少年抬頭一看,牌匾上寫著“聽鬆雅築”,聽鬆,聽鬆是什麼意思,是阿炳的那首《聽鬆》嗎?這座山上鬆林成海,是為這個而取的名字吧。
少年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四處張望。
進了門,是個院子,穿過院子的長廊是一排三層的樓,底樓是餐廳,二樓以上是客房,現在是用餐時間,死丫頭應該在這裏出現,哼,該她倒黴了。
通往大廳的過道裏人來人往,餐廳裏好象也沒有,剛才匆匆一看,印象中好象她穿的是黃色羽絨服,很顯眼的,難道她在客房,這可難找找了,整座樓有三十二間客房,總不成一間一間地找吧,少年有點泄氣了。
忽然,眼前晃過一道黃色的影子,是她,應該是她,原來她去洗手間了,難怪找不到,少年跟了上去,躡手躡腳地向目標靠近,她好像一點也沒發覺,在離她不到兩米的時候,少年取出手帕中的冰塊,突然加速,飛快地從她的頸部往羽絨服裏一塞,沒等她反應過來,迅速跑進另外一個過道,他知道這家賓館以前是某個首長的療養院,裏麵的過道象迷宮一樣,而且四通八達,要在裏麵躲人的話,隻要腦子夠機靈,玩它個把小時沒問題。
他在樓裏繞了一個圈,來到了樓梯口,回頭看看,沒有黃顏色,這下子她應該爽到底了吧,少年得意洋洋地走上了二樓。
肚子餓了,回房找老媽一起吃飯。
來到客房門口,發現門居然是開著的,難道老媽出去了,連門都忘了關,不可能啊,老媽一向記性最好了,什麼都放在心上的,沒道理出門不關門的,難道……有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