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在月下飄動
絲帶滑落三千青絲散下
鮮血染紅的聖池
朵朵血色金蓮逐一綻放
異色狠絕的瞳中站著聖潔如月的他
朱唇輕啟一字一句卻是什麼都聽不見
話了女子身影漸漸模糊
終是化作點點星光消散
好似好似隱約看見
有什麼從女子眼中那本無波無瀾之人的眼中滑落
【B市】
諾大的房中空無一物,隻有倚著牆坐在角落的女子,微不可見的陽光透過狹隘的窗戶照進來,讓人幾乎看不清這本昏暗的屋子。
女子緩緩站起身子,最為普通的黑白運動服,一雙狹長的鳳眼,年紀輕輕卻少了那份應有的真與淨。
纖細又的手扶了扶額:“又是這個夢…”
黎夜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了,出生到現在,她做了太多次同樣的夢。
仍是記不清夢中女子的樣貌,聽不清夢中女子的話語,更不用說女子眼中那人。
走出昏暗的房子,七八月份烈日炎炎的天氣,火辣辣的太陽炙烤這大地,黎夜卻無半點暖意,一如十年以來早已習慣的寒冷刺骨。
無神的雙目望向高掛的太陽,今天是組織下達給她的最後一個任務,二十四個小時後她便不用再日夜活在這見不得人的陰霾下。
【機艙】
三聲槍響,女子倒下了:“命…該如此麼…”那雙無神的瞳中滿是疑惑。
震耳欲聾的尖叫聲與濃鬱的硝煙味兒充斥著整個機艙,飛機上的人們開始恐慌,四處逃竄於角落,飛機中央隻剩下三具屍體,而被鮮血染紅的耳墜不斷震動。
“現在插播一則新聞,我國高層領導人所乘前往美國首都華盛頓的航班半小時前失聯,據悉現航空局仍未追蹤到該航班,詳細情況仍在調查,B市中央新聞為您追蹤報道!”
【玄沉】
“這躺在地上的姐姐好可怕!”
“這莫家小姐也是造孽啊。別看了,快走吧!”
“就是,要說莫無安也真是不知羞,這要換做別人,早就一死了之了,她到好,還糾纏皇子!”
一群人在那女子不遠處指指點點…
那女子耳垂忽地多了樣東西,黎夜滿耳都是這些諷刺之語,他們是在說自己麼?皺了皺眉頭,睜開了雙眼
“妖女活了!那妖女又活了!”
數秒的安靜後四周尖叫聲此起彼伏。
黎夜奮力站了起來,身子卻一陣陣刺痛,每走一步,那疼痛感都似要了她的命一般,隻能勉強支撐著身子向前走去。
大街上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空蕩蕩的,隻有一滿身是血的女子緩緩前進…
憑著這具身子的本能,黎夜走到了莫府後院,而後眼前便是一黑。
【夢】
昏迷後,黎夜看到了這具身子以往的記憶。
暴雨落下的一刻,亦莫家嫡女落地之時。其出生前後,玄沉全陸,前十日無陽,後十日烈日,百姓叫苦連天。
且自這莫家嫡女出生後,莫夫人日夜吐血高燒不止,半月後離世,之後此女便被烙上了不祥之名。
父親對母親用情至深,在莫夫人死後傷痛欲絕,多年閉關不出。
許是因母親離世,其生來不祥,這莫家嫡女也就未曾取名,府中掌事的姨娘予其一名,喚之無安。
年月日長,才發現是個癡傻兒,不僅如此,其體內竟無半分靈力,更成府中恥辱。
星隕亦傳有四字箴言:
天變玄沉,煞女降世,無安之名,克母之命
將門嫡女,生來陋顏,癡傻廢柴,星隕之恥
父親閉關不管家事,姨娘掌府對她處處刁難,卻不敢太過明顯。
可去年外軍來犯,父親請了旨,帶兵前線抗敵。姨娘掌府,府中之人越發膽大,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本白白嫩嫩的小姐,換上了粗布麻衣,骨瘦如柴。
年僅十歲的她卻被傳小小年紀不知羞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今日當街向三皇子表明心意被拒後發瘋,惹怒三皇子後中了一擊打,再來,便成了這般模樣,畫麵就此定格…
無安麼?
她入組織前,也叫無安啊!